趙臨胥依舊抱著李見瑜,懷中的軀體還有著溫度,如今被他抱著更加暖和了。
「皇上,你先放開城主好不好?」重熙輕輕拍著趙臨胥的背道:「你先冷靜,嗯?」
趙臨胥放手,極其溫柔地將李見瑜平放在床上,之後轉身往帳篷的門簾而去。
重熙抓住了趙臨胥手臂道:「你要去哪裡。」
「找封具樺和巫師。」趙臨胥面色平靜得可怕,眼底像是有什麼狂風暴雨在緩緩生起,但卻被生生壓住了。
「兩位將軍已經在找了,皇上……」
封具千里上前撥開了重熙鉗制住趙臨胥的手低聲道:「由他去。」
趙臨胥大步邁出了帳篷,上了悅風正打算離開卻見趙斬麒從遠處騎馬過來了。
「且慢!我們找到人了!」
趙臨胥瞳孔微縮。
趙斬麒讓馬在趙臨胥跟前停下,示意趙臨胥進主帳說。
之後,趙斬麒將一封信取了出來和所有人道:「許錚在軍營不遠處追上了封具樺,封具樺給了他這封信後便逃脫了。那根本不是封具樺,而是昨夜襲營的巫師!他便是用秘術逃脫的。」
趙臨胥接過了信件一看,眼中頓時燃起希冀,但之後便慢慢變成了怒火。
信上說李見瑜的魂魄出自秘術閣,因此巫師青羅能夠任意操縱。如今,李見瑜的魂魄已經被抽離了軀殼,在青羅手中。
封具恆將會派一匹人馬來取李見瑜的軀殼,若是不給,那靈魂無處安放,遲早會魂飛魄散,屆時便無法挽回了。
薛倪蹙眉道:「當真?」
他雖然曾是秘術閣的學徒,但一早便逃脫出來了,對秘術閣瞭解不多,只覺得玄乎。
「不排除那巫師說謊,但如今我們別無選擇。」趙斬麒微微蹙眉。
若是不將李見瑜的軀殼送到大溪軍營,那左右也是死。
倒不如死馬將活馬醫,賭一把。
「巫師說的,也許是真的。」
大局在前,重熙也不再隱藏什麼,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帳篷裡的人道:「我可以和皇上單獨說說話嗎?」
幾人自然無異議,萬雲流原本想留下,但也被封具千里拉走了。
待帳篷內只剩下沒了意識的李見瑜與趙臨胥和重熙後,重熙拉了一張椅子坐到趙臨胥身邊道:「那場大火裡我護住了臨雪,本以為會就此死去,但醒過來後卻發現自己在秘術閣。」
「那時候恰好青羅到大恭參加父皇的壽宴,看見我便把我給帶回去了,他想救瀕死的我,但這絕不是出自善心,而是想把我改造成妖魔。他說我的體質是他見過的最為合適的體質,還是靈魂不穩定,幾乎要死亡的,方便操縱。」
趙臨胥沒說話,但重熙知道他在聽,於是繼續道:「所謂的方便操縱說的便是容易被奪舍。青羅的計劃是用一個古老的禁忌之術從異世召喚妖魔,之後再使用我的軀體。但青羅試了好多年都沒成功,好不容易終於啟動了陣法,但召喚而來的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之魂。」
趙臨胥轉頭看重熙。
難不成,那便是他的小鯉魚?
「那縷魂魄很善良,沒有奪舍我這個還有意識之人,而是逃走了。而青羅終究是第一次使用這禁忌之術,古書說得太隱晦,因而沒能留住那縷魂魄。青羅說要麼這魂魄已經散了,要麼散了後幸運地碰上一個方死之人,入了他的軀殼重生。」
重熙深吸一口氣道:「後面的事我便不知道了,千里之後帶人血洗秘術閣,青羅便也失了蹤跡。」
想起過往的事,雖然青羅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依舊讓他後怕,想起來渾身依舊會隱隱作痛,但都因為封具千里而變得不足為道。他與千里自幼相識,早在他依舊是大恭皇子之時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