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色未改,唇角微微勾起笑痕,慢悠悠地道:“那就賭吧。人性與狼性的差別在哪哩、優劣如何,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
第二章
“玄歌還沒回來?!”管晴歡臉色微微發白地望著村裡的婦人們。
“沒呀!近午時就沒看到那娃兒了,她不是跟著你出門嗎?”一位大嬸回話。
“她……她說要先回家,我以為……”心裡開始著急起來,杏眸無措地圓睜,身子不自覺微抖了下。
“別慌。”稷匡鎮定地安撫道。“也許她只是在路上逗留貪玩,等會兒就回來了也說不定。”
“可是……”她心慌地咬唇。“剛剛回來的路上,我們都沒瞧見她呀!她會不會……會不會迷路了?”
“那可不得了!”婦人中有人驚呼。“這雪愈下愈大,一會兒天色暗得快,她一個娃兒在外頭多危險哪!”
“哎呀!那不是要糟了嗎!”另一名婦人介面道。“玄歌那娃兒可是咱們族人的福星,又是族長的心肝寶貝,真弄丟了咱們怎麼交代得過去!”
這一喳呼,管晴歡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怎麼辦、怎麼辦?!稷大哥,我該怎麼辦引”她心急地揪住稷匡的衣袖,慌亂無措地瞅著他。
稷匡冷靜沉吟,隨後道:“大夥兒幫忙出去找找,天黑之前無論有沒有找到人,都得回到村裡來。”
話畢,眾人趕緊分頭找人去。
“你們去哪兒了?怎麼神色這麼慌張?”
一個時辰後,當眾人垂頭喪氣地回到村子裡時,上山狩獵的族人們也回來了。滿頭灰髮的管崇淵肅目凝視著眉眼低垂的婦人們,沉聲問著。
大夥兒默不作聲,眼光卻不自覺地悄悄覷向管晴歡。
沉斂的眼眸跟著婦人們的目光移至大女兒身上,在她周身繞了一下,眉峰微微擰蹙,沉聲問道:“玄歌呢?怎麼沒看到她人?”
失去血色的唇瓣微抖了抖,管晴歡白著一張臉往前跨了一步,低垂著眼,努力控制自己頻頻發顫的身子,回道:
“玄歌她……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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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著頭皮撒謊:“我……我帶她到村子外玩耍,一個不留神……就、就沒看到她人了……”
“那現在人找到了嗎?”低沉渾厚的嗓音透著一絲壓抑和緊繃。
“沒、沒有……”秀麗的容顏更加蒼白無顏色。
話語方落,一道熱辣的巴掌立即迎面揮來,又急又重,“啪”一聲脆響,將她整個人給打跌在地。
眾族人鴉雀無聲,皆被這一幕給驚愣住。他們從未見過族長髮這麼大脾氣,更沒見過他打人,沒想到他出手這麼重,而且還是招呼在自己女兒身上。
管晴歡同族人一樣不敢置信。
雖知道阿爹極疼玄歌,也常為了玄歌而對她多所嚴厲責求,但他從不曾打過她。可現在,他竟當著族人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臉頰上熱辣辣的燒痛怎麼也比不上心口的疼痛,珠淚不覺滾滾而下。
“你太讓我失望了!竟將自己的妹子給看丟了!”管崇淵怒氣騰騰地咬牙道。“玄歌要是有了萬一,就算要了你的命也不夠賠!”無情狠戾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狠狠穿透她已傷痕累累的心。
怒責罷,沒再看地上人兒一眼,他轉身吩咐同他上山狩獵的族人:“大夥兒分頭再去找找,務必要把人找到!”
眾族人散去後,管晴歡依然動也不動地伏在雪地上,一手緊搗著灼痛的右頰,一手悄悄地握緊拳頭,任由指尖刺痛掌心的肉。
“晴歡,你怎麼了?”方從村子外頭回來的稷匡急忙奔至她身邊,蹲下身準備扶她起來時,一道黑影陡地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