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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頰頃刻緋紅,她素手執起案幾擺的合巹酒,「快喝合巹酒吧,莫要誤了吉時。」

「不急,合巹酒何時都能喝,只是你得讓我好好瞧瞧你。」幽幽竹香隨著男人的身形愈發靠近,曲桑桑手一縮掌中的金樽險些丟出去。

她嬌嗔道:「有什麼好瞧的?從今日起有的你瞧呢,還差這一天嗎?」

溫若庭失笑,大掌包裹住曲桑桑嬌小的縴手,「我的桑桑,我怎麼都看不夠。」

男人的薄唇漸漸逼近,曲桑桑揚起金樽湊到他唇畔,「先喝合巹酒。」

溫若庭一頓無奈的拿起金樽,兩人手臂纏繞各自飲下金樽裡的合巹酒。

醇香的甘醴入喉,溫若庭擲落金樽,環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二人倒在床榻正中,烏黑的墨發鋪散在所繡百子千孫圖的大紅錦衾上媚惑撩人,他低啞的喚道:「桑桑……」

「王爺,內堂有貴客至,您去瞧瞧吧。」

容生輕敲門扉,掃興的在外喊道。

溫若庭忿忿的咬牙,坐直身子鬆開了人。

曲桑桑順勢整了整衣襟,溫聲道:「快去吧,免得落人話柄。」

男人細不可聞的嘆了聲,踱步朝外走去。

曲桑桑舒了口氣,喚來婢子褪去喜服,紅燭搖曳間她忽得想起昨日從宮裡送來的金匣,「春嬋,昨個兒宮裡送來的金匣你放在何處了?」

「奴婢擱在妝奩那了,郡主現在就要嗎?」春嬋收拾著錦帳,聞聲歪首應道。

曲桑桑梳著垂散而下的青絲,蓮步逶迤走到鏡臺前,放下白玉篦尋出那奪目的金匣,取出裡面擱的玉鐲,「幸虧沒丟。」

春嬋繞過帷帳走到她身邊:「郡主要這金匣子做什麼?」

通體玲瓏的玉鐲觸手溫涼,指腹劃過玉鐲邊上的雲紋,曲桑桑道:「金匣裡的玉鐲是外祖母特意從宮裡送出來的,說是娘親從前的遺物,就等著我成婚這日戴上呢。」

寧太妃曾說過端宜公主出嫁時戴的也是這枚玉鐲,只是生下她後又交還給寧太妃,寧太妃時常睹物思人如今她出嫁了這枚玉鐲才又到她手裡。

她想,寧太妃的意思就是讓她大婚這日戴上吧,不過今早起的太早她都忘了這茬,好在現在想起了。

玉鐲掛在白皙的皓腕,淡淡昏黃的燭光打在鐲身與之交相輝映。

溫若庭歸來時曲桑桑半夢半醒,他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她,她揉著眼:「庭哥哥……」

撩袍坐在床沿,溫若庭淡淡笑道:「可是困了?」

他倒是忘了,小姑娘喝不得酒,喝一杯就醉了。

曲桑桑撐起身子迷迷糊糊的頷首,散著些許酒氣,軟綿綿的窩進男人的懷裡:「困了……」

「今夜是我們的新婚夜,桑桑你……」

少女勻長的呼吸聲以是替她回答了。

「來日方長,桑桑,今日你欠我的,來日我要加倍討回來。」

溫若庭訕訕一笑,輕柔的親著少女蘊有馨香的鬢髮,喃喃自語道。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窗牖外呼嘯而過的寒風狠狠的刮過窗欞,隔著鏤空木窗聳立在院外的柳樹枝杈綴滿霜雪冰凌,隨風搖曳不已,漆黑的暗影在這冬日的夜裡頗為陰鬱。

青石磚被鋪上皚皚白雪,像軟柔的狐毯,上面深深淺淺的印著幾個腳印。

此時一盞燈籠熹微的亮著照出昏暗的光火行在院裡的小徑。

「王爺,咱們這麼晚了要去何處?」容生怕冷的瑟縮著身子,對身側的溫若庭道。

這都三更天了,又是他主子的洞房花燭夜好好的新房不待,偏要出來都不曉得為了什麼。

撐著紙傘錦靴踩在鬆軟的白雪上溫若庭淡淡道:「去錦鶴堂,今夜有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