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桑桑拍了拍蓋在身上的錦衾,「我算不得好姐姐,她的事倒也管不著,不過郭姐姐提起了,我還是得去看看的。」
她再不喜曲燕寧,也得為著曲國公府著想,曲燕寧折辱的可是曲國公的門楣清譽。
起身下榻穿上繡鞋,來時的衣衫早已濕透她身上穿的是鎮國公夫人的一件常服,三千青絲未挽便踏出偏房。
曲燕寧是在涼亭與那趙小姐廝打起來的,據帶路的丫鬟說兩位小姐像瘋婦似的扭打在一塊釵環配飾掉落一地,兩人的臉上都有血痕。
曲桑桑與郭笑來到涼亭時,兩人都哭的悽慘尤其是那趙小姐,臉上的敷粉和胭脂不知被汗水還是淚水暈染成一團,她整張臉瞧著有些滑稽可笑。
郭笑見後嘖嘖稱奇:「從前只見過爹爹部下打架,我今兒算是開眼了,能見到兩位閨秀打架。」
曲桑桑以肘示意她噤聲,郭笑撇了撇嘴會意的捂住嘴巴。
幾縷青絲俏皮的隨風而揚,曲桑桑玉指繞於耳後她走到曲燕寧面前:「妹妹怎麼和趙小姐鬧得不快了?」
曲燕寧剜了眼曲桑桑,攏了攏散亂大敞的外衫,「妹妹只不過和趙小姐意見相左罷了。」
「意見相左就可打人了嗎?」郭笑鳳眸微挑後又嗤聲說道:「白白讓人笑話。」
曲燕寧如鯁在喉,她雖氣憤但礙於身處鎮國公府不好發作就忍了。
鎮國公夫人僵滯半晌後走到兩人面前詰問兩人的婢女:「把方才發生的事你們都一五一十說給我聽。」
兩個婢子到底是年紀尚小,她們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爾後膽子稍大的婢子出聲道:「奴婢是曲二小姐的婢子素絹,奴婢本來和小姐好好的走著,打算在涼亭歇歇腳沒想到趙小姐上來就掌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詢問緣由趙小姐卻變本加厲起來,又打了小姐幾下,小姐氣不過這才動手。」
軟倒在青石磚的趙小姐聞言無視閨秀禮儀怒叱素絹,「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
「奴婢不敢胡說,是趙小姐先動的手。」素絹忙不迭又磕了幾下頭。
鎮國公夫人半信半疑:「你呢?發生了什麼,你與我說說。」
趙小姐的婢女呆呆的跪在地上一語不發,鎮國公夫人問了好幾遍她都沒有半點回應,如此陷入僵局,趙小姐的婢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這事就只有曲燕寧佔理了。
鎮國公夫人頭疼急了,先是曲桑桑墜湖,如今又是兩位閨秀在她府裡公然打架,他鎮國公府攤上這樣兩樁事屬實晦氣。
「今日來往的女眷都是有身份的,夫人不妨悄悄辦了,就當無事發生吧。」鎮國公夫人的貼身婢女驀然說道。
鎮國公夫人緊緊皺著眉,輕聲嘆道;「這能當做無事發生嗎?」
趙小姐是禮部尚書的嫡女,曲燕寧雖是曲國公庶女卻極為受寵,兩邊都是吃罪不起的人物,哪怕他們鎮國公府家大業大哪經得起這樣折騰。
「夫人這事不如交給我和郭小姐來辦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該讓女眷們回府了。」
曲桑桑清眸流轉,眼尾悄悄揚起。
鎮國公夫人破罐子破摔,亟欲先穩住那群女眷,她忙道:「那這事就煩請郡主操心了。」
去前她不忘囑咐身邊做事穩妥的婆子留在這。
郭笑怔怔的靠到曲桑桑身邊道:「你真要接這爛攤子?我瞧著不大好辦啊。」
曲桑桑笑道:「好不好辦,你看我如何辦就是了,不過待會兒勸解趙小姐,還得郭姐姐你出面了。」
「啊,那是自然。」
上前扶起狼狽的趙小姐,曲桑桑柔聲道:「趙小姐你受委屈了。」
趙小姐毫不領情她起身後甩開她的手,冷冷的回道:「郡主這話說的,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