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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頁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們而來。

韓京撐著傘側目凝向在廊下窘迫躲雨的兩人:「郡主?你怎得在這?」

曲桑桑訕笑道:「出來見一位故人,哪想到竟下了這麼大的雨。」

收起浸濕雨水的傘,韓京把傘直接遞與曲桑桑:「郡主不妨用我的傘吧,這雨愈發大了,早些回府才為妙。」

「那韓公子你怎麼辦?」曲桑桑並未收下,反倒問起韓京。

韓京淡笑道:「我皮糙肉厚的,不在乎這些。」

話雖如此韓京心中想的卻是與言出的話相悖,他到底還是怕溫若庭責難他啊。

滂沱的大雨化為淅淅瀝瀝隨風交織的濛濛細雨,惠心撐著油紙傘為曲桑桑擋去飄來的細雨。

三人漫漫行在青石路上,曲桑桑輕聲向韓京言謝:「多謝韓公子。」

因為她韓京才無傘避雨的,她誠然是有些仗著身份恣意了。

雨浥輕塵沾濕了韓京的衣袍,潤澤他烏黑的鬢髮,他雲淡風輕的道:「郡主何必言謝,我不過是行君子之風罷了。」

兩人行了一段路,良久無言。

水眸低垂,盯著腳上沾了許多新泥的繡鞋,曲桑桑隨口問道:「韓公子是何時認識庭哥哥的?」

韓京負手移步,輕聲答道:「大約,三年前,郡主問這個做什麼?」

對曲桑桑的疑問韓京有些愕然,他知道溫若庭對他的身份向外人是三緘其口的,但曲桑桑於他而言不同,他怎會連她都瞞著呢。

曲桑桑斂眸,窘迫的捋了捋散落的青絲,「只是有些好奇,庭哥哥甚少與我說起你,前天中秋花燈會我才第一次見你。」

韓京片刻失神俄而他失笑道:「他不願提及我,我不怪他。」

他的身份還是切莫被外人知曉才好。

旋即他轉了話:「說起中秋那日,其實我有些不明,永忠侯到底哪來的膽子,三番兩次的不顧陛下的旨意來纏著郡主你?」

韓京委實不大明白,論家世曲桑桑父親是曲國公府,堪堪爵位頭銜早已比過羅瑜一家,她的母親雖只是寧太妃的養女,可亦是宣和帝寵愛至極的妹妹。

羅瑜不過落魄的侯爺,行事卻甚是乖張令人捉摸不透,饒是如此宣和帝都沒有懲治他的意思。

曲桑桑陡然一顫,她嘆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何這般。」

羅瑜的執念已接近瘋魔,連他的母親都是這幅樣子,她只能躲開沒有旁的法子。

韓京意味深長的緘默半晌,他道:「那郡主往後小心些,倘若他再來糾纏你,或許我能幫上忙。」

迎著細雨,曲桑桑驟然停步,「韓公子,你既然說起,那這件事你應能幫我。」

韓京眉宇一蹙,「郡主且說便是。」

曲桑桑向他言語了幾句,將方才從妙檀口中知道的事全盤托出。

韓京聞言緊擰的眉宇又攏蹙幾分:「他竟想出這般齷齪的事?」

他以為羅瑜這等人,哪怕再愚蠢都不會做那種連土匪頭子都嫌下作的事,可萬沒料到是他高估了羅瑜的品性。

曲桑桑頷首嗤笑道:「他們偏是衝著我來的。」

為了讓她深陷囫圇,連最低賤的計謀都使出來,難真是難為他們。

韓京亦扯唇冷嗤:「他怕是有這膽子卻沒這命吧。」

羅瑜賊心不死,溫若庭斷不會放過他的。

繡鞋輕踩在小窪,濺起雨水,曲桑桑柔聲道:「這件事就煩請韓公子去替我告訴庭哥哥了。」

韓京疑惑的問道:「郡主何不自己說?」

兩家不過一牆之隔,見面那是極容易的事啊。

曲桑桑斂眸躊躅不前,幽幽說道:「府裡的有好幾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