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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曲桑桑默不作聲算是應了。

曲桑桑到底因何閉口不提那意中人的事,溫若庭實在好奇。

但他知道他不能逼她,不過無妨他會等的,等她願意吐露心意。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月映繚繞處三四艘畫舫在粼粼湖水上搖曳盪起漣漪。

兩人行至渡口,畫舫穩穩的停靠在一旁還未駛離,船艄的杆棋隨清風起舞,踏入畫舫絲竹之聲悠揚悅耳傾瀉出船艙。

曲桑桑走在前頭掀開珠簾進入舫內,依舊挑了臨窗的位子坐下,她悶悶不樂的揭開面紗,豪爽的端起案上擺的酒壺斟酒喝了起來,一杯接著一杯似是不知疲倦。

其實她不善飲酒,往日在宴上都只能淺淺酌一口,畫舫裡的酒水都是烈酒,是供以文人騷客尋歡作樂用的。

溫若庭蹙眉欲要奪過曲桑桑手中清酒,曲桑桑卻是偏過身子躲開了溫若庭,她大口的喝著酒壺裡的瓊漿,許是飲的多了她身上不覺燥熱起來。

她娭光迷離朱顏酡紅,瞧著已是吃醉了酒。

溫若庭順勢奪走空了的酒壺擱在一旁,曲桑桑身子微晃搖搖欲墜的倚靠在他身上,他單手摟過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穩住她的身子。

今日溫若庭穿的是淡青色的錦袍,顯得他溫潤如玉風采儒雅,坐在畫舫軒窗裡一抹月光若皎紗覆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

醉意闌珊的曲桑桑伸出作惡的小手,撫上溫若庭那張清雋的臉,「庭哥哥,你生的真好看。」

面頰像是燃起了火,溫若庭的眸也升起了點點火苗,他沙啞的說道:「桑桑,起來。」

曲桑桑迷迷糊糊的,她眨了眨清眸,痴痴地笑:「庭哥哥,你知道嗎,其實我的意中人啊。」

「是你啊。」

僅僅三個字,入耳便讓他深深纂刻進心裡。

男人神色微僵,他隱忍住心頭躁動,再次問道:「桑桑,你再說一遍。」

曲桑桑被禁錮在男人的懷裡,體內的燥熱難耐讓她嘟囔道:「不說!不說!」

見小姑娘鬧起了脾氣,溫若庭倒也不急,他軟聲哄道:「乖桑桑,再跟庭哥哥說一遍,你的意中人是誰?」

「唔,我的意中人,是庭哥哥。」酒醉的少女囈語,她靠在男人的胸膛像貓兒似的蹭著。

少女軟綿綿的身子緊貼著他,他身子繃得僵直,他並非柳下惠但也曉得不該乘人之危。

他只能憐愛的揉了揉少女凌亂的墨發,少女微微抬起瀲著淡淡水霧的清眸與他對視:「庭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短短几個字從少女的檀口吐出來,一字一句和著唇瓣翕動。

溫若庭喉頭像有什麼堵著,好半晌他才啞聲道:「好,庭哥哥娶你。」

少女得了回應嬌憨的笑了,半趴在男人的懷裡,睡意襲來綿長平勻的呼吸聲響起。

溫若庭心亂如麻,渾身的悸動難以平平息,他輕輕的移開曲桑桑搭在他身上的玉臂,把她安放在軟榻上蓋上外衫。

他蹲在她身邊,長指細描她的眉眼唇瓣,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你真該慶幸。」

畫舫眾人的目光皆落在美姬曼妙的舞姿及歌姬繞樑三尺的,無暇顧及到他們這邊。

躺了半個時辰的曲桑桑驀地睜開眸子,她攀著溫若庭的手臂晃晃悠悠的起身,順帶打了個酒嗝,「庭哥哥我們該去看花燈了!」

軟軟的嬌軀再次入懷,這一回溫若庭心倒平靜些,他攙著腳步虛浮的曲桑桑走出畫舫。

剪水瞳眸眼波流轉間媚眼如絲,口中的囈語囫圇不清的一直吐息,溫若庭半抱著曲桑桑走到長橋憑欄處,驟然停步後他抱起她將她放在石雕橫欄上,緊緊環著她腰,他低聲道:「桑桑,快看花燈。」

曲桑桑醉的實在厲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