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採月的身上。
他想,許多的事雖然是要來的躲不掉,但這麼多年了,有些事還是會有變化的吧?
當夜,四人邊吃邊聊地用完了晚餐。楚明珠抱著心藍上了樓,要哄她睡覺。採月對心藍喜歡得不得了,非跟著也上了樓。薛勇則習慣性地去了健身房。所以,客廳中只有蕭天和裘巖兩人坐在沙發上繼續地聊著。兩人的手中各握著一隻鬱金香杯,杯中是兩人都愛喝的金黃色的香檳。
“珠兒人在本市,她怎麼打理楚氏呢?”問這話的自然是蕭天。
裘巖微微地晃了晃酒杯,回道:“這只是暫時的。心藍還小,我岳父母和我父親都希望明珠可以專心地乳養孩子。而且,我也思女心切,所以就讓她先把公司的事暫交給我岳父了。等孩子大些,她還是要回楚氏總部的。”
蕭天微微皺了皺眉:“可你們總是這樣分居兩地,也不是長久的辦法呀,沒有想過怎麼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麼?”
提到這個,裘巖也是頗為無奈。前兩年,他和楚明珠一直過著空中飛人的生活,兩人時常十天半個月才能聚在一起。女兒出生後,裘巖每次從京都離開,更是覺得心被割裂得痛楚難當。所以,裘心藍三個月大的時候,他堅決地讓楚明珠帶著女兒,從京都飛到本市,暫時結束了這種一家人兩在分離的境況。雖然這種相聚只是暫時的,但眼下,也只能暫時這樣了。
聽了蕭天的話,裘巖微微嘆了口氣。
“這的確是個問題。但這世上真的存在沒有問題的幸福麼?不過,不能常在一起,也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口角和厭倦,只要平時兩人處理得當,這未嘗不算一件好事。倒是你和採月,剛剛吃飯時,你們彷彿都有些閃爍其詞,究竟是什麼事?要緊嗎?”
蕭天沒有回話,只是把頭低了下來。
裘巖的眉皺了起來,“究竟什麼事?連我也要瞞嗎?”
蕭天心中對他的忌憚,裘巖自然不會不知道。但兩人也都有數,他們之間這種既為敵又為友的狀態都已經不是短短的一年兩年了,兩人在這個問題上,都早已經不會再有什麼避諱和遮掩。尤其,他現在已經結婚,不像以前是單身。又尤其,兩人對彼此間的信任,也早已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蕭天微垂著頭,看著手中的酒杯,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緊了緊,又抬起頭來,眼中有些悲慼,然後這才語速緩慢地把採月這幾年的事,還有她頭部舊傷的情況,毫無保留地都告訴了裘巖。
“我從楊玄那裡拿到了採月檢查的腦ct圖片和腦電圖,並分別寄給了以前給採月手術的那些專家們。他們看完後的判斷結果也基本是一致的。採月現在的情況,治療的價值不大,讓她順其自然開心地生活會更好。”
裘巖先是驚得說不出話來,然後才是難過得雙手緊緊地握起來。良久,他才難過地道:“命運對你們,何其地殘忍又不公!”
這陣子,蕭天也無數次地和裘巖剛剛的慨嘆一樣,報怨過、氣惱過,但最終,他還是釋然了。
“沒什麼!採月不是已經好好地活了四年多了嗎?而且你剛剛不是也說了麼,這世上又哪裡會有沒有問題的幸福!我已經想好了,既然採月把每一天當成她生命裡的最後一天來過,那我就把每一天都當成是她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天來寵。我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雖然蕭天已經很釋然的樣子,但裘巖乍一聽到這樣的情況,還是難過得不行。
蕭天見裘巖如此,還反過來安慰他。
“我是真的覺得這樣挺好的。這世上每個人,不都是有一天終要死的麼?有多少人沒事就說,要把每一天當成生命裡的最後一天來過,可如果不是情況真的如此,又有幾個人可以真的做到?但我和採月卻是非如此不可!
我的前半生,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