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駱勳打來的。他不想接。可是卻在最後時刻,抓起電話。
“小雪睡了,你走吧。”
張啟從車裡出來,聽了這番話之後,當即跳了起來,一腳踹車門上,像是根本沒感覺到疼一樣叫囂:“你丫算老幾?”
喬駱勳等著老七發洩完,聲音依舊平靜的無波瀾,一字一句緩緩說:“老七,小雪是去找了你之後才出的事。”
“什麼?喂?你說清楚……老喬?我靠!”電話斷了,再撥過去卻一直無法接通。
張啟的氣焰瞬間滅了,滅的一點兒沒剩下。難道小雪是看見他和顏夕沐?那不可能,如果是,喬駱勳肯定衝出來和他打架。那就是……看見了謝好?
張啟焦慮的揪頭髮。怎麼就那麼準,幾分鐘而已,偏偏被看見。謝好去找他,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他現在心裡只有小雪,對謝好,他只能說對不起。
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小雪,她不開心,比要他名都難受。可又是他,總是讓小雪傷心,現在還因為他撞車。張啟氣惱的拿車發洩,發了瘋似的不停踹車,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樣,顧不得腳疼,只覺得心疼。
她在喬駱勳家裡留宿!這麼一來,她和喬駱勳的婚事,徹底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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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日清晨一樣,陳特助上門接喬駱勳去公司。今天的他和以前有點兒不同,刻意埋著頭,卻還是難以遮掩顴骨的淤青。
喬駱勳從走下樓梯,理了理衣領,從陳特助身邊經過:“今天放你假。”
“謝謝喬先生。”
梁韶雪站在二樓看著出門的喬駱勳,無聊的嘆氣,家裡除了她,只剩下傭人而已。梁韶雪攔著傭人詢問道:“外面有沒有人?”
“沒有。”傭人搖頭。
梁韶雪不死心,“那車呢?”
“也沒有,小姐,你有什麼需要的嗎?”
“哦,沒有。”梁韶雪有些失神的搖搖頭。傭人欠身退開。老闆給她們下了話,誰也不許把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梁韶雪,她們又怎敢不從?
那輛車還在,守了一夜沒離開。斑駁的樹蔭灑在擋風玻璃上,看不清車裡人此刻的樣子。車邊堆積的像座小山一樣的菸頭,表明著車主這一夜是何等的焦躁不安。
喬駱勳不動聲色,上前敲了敲車窗。
張啟從車裡出來,眼睛紅紅的佈滿血絲,下巴有了青色胡茬,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頭髮凌亂,樣子狼狽不堪。
喬駱勳遞了一串鑰匙給他,張啟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認出是那輛車的鑰匙。
“我要見小雪。”張啟沒接,撇開頭看著院子,聲音沙啞。
“小雪不想見你。”
張啟焦躁的拽頭髮,眉頭狠狠的打結,“不是她看到那樣,她……”
“老七,”喬駱勳打斷他,“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只是現在小雪在我家,作為主人,我會滿足她所有要求。她不想見你,你就一定見不到她。”
喬駱勳將車鑰匙放在車頂,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回去吧,能守在這兒是給你破例了,如果被轟出去,有失你七少的威名。”
喬駱勳的車離開緩緩駛出視線,張啟覺得乾等不是辦法,他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張啟站在別墅的雕花鐵門前,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衝著院子大聲喊:“小雪!小雪!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梁韶雪!”
喊完完全沒動靜,張啟惱的用腳踹門,可是鐵門是定製的,他費力的踹著,門幾乎紋絲兒不動,更沒發出什麼聲兒,而他的腳卻快廢了。
張啟著急的眼裡都要起淚花了,嘶啞著嗓子繼續吼著:“小雪,你別不理我啊,從今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