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我洗了個澡，穿著睡袍敲開客房門，我大哥依舊一身整齊的開著電腦辦公。我盤腿坐在床上，端著牛奶喝了兩口，不停的轉杯子：&ldo;哥，我想和你談談。&rdo;

我大哥&ldo;嗯&rdo;了一聲，十五分鐘以後才關上電腦，不看我也不說話，邊走邊脫衣服，脫光以後赤身裸體的走過來拍拍我的腦袋：&ldo;過來給我擦背。&rdo;

&ldo;我剛洗完澡，你自己在門框上蹭蹭吧。&rdo;我繼續喝奶，不想折騰。

&ldo;少廢話，過來！&rdo;我大哥光著屁股下達命令更具威懾力，我抗議著哼哼兩聲，還是一口喝光牛奶，扒了浴袍跟著他走進浴室。

我大哥疊起雙臂靠在大浴缸邊上，眯著眼一語不發。我找了條毛巾，跨進浴缸坐在他身後，賣力的搓了幾分種，數了三遍他背上的痣，這才慢慢開口：&ldo;哥，當初咱爸把你送到軍校學了八年飛彈，本來打算著為他的國防大業培養個接班人的。誰知道你畢業以後卻帶著我跑到日本呆了三年，弄回國一堆機器和工人搞印刷，從教科書到黃色漫畫，除了人民幣不印，基本沒有你不印的，兩年你就賺了上千萬，我真覺得你挺厲害的。後來你又開始搞房地產，這下更牛x了，成了全國十大青年企業家，還是最年輕的房地產大亨，咱爸那幫老戰友裡，哪家的少爺有你這麼爭氣？可我一直就奇怪了，當年你去日本沒用家裡一點關係，不說買地建廠的錢，就是那堆機器也是好幾十萬一臺，你哪來這麼多啟動資金？後來我突然就悟了，你那八年飛彈根本沒白學，估計上學那會兒就開始挖社會主義牆腳了吧？搞印刷和房地產什麼的其實都是二產，哪比得上賣飛彈賺錢？&rdo;

我大哥懶洋洋的趴著，閉著眼哼了一聲：&ldo;你以為飛彈是大白菜呢？說賣就賣？&rdo;

&ldo;是，賣飛彈確實有點過了，手榴彈你肯定是賣過吧？&rdo;

我大哥不說話，我手上不停，接著又說：&ldo;能讓你遠渡重洋，親自出面的也只有軍火買賣了。我估計你還沒猖狂到能跟a國政府做生意的份上，再看你這次帶來的這個加強排，我猜你這次要見的是a國黑幫，對不對？&rdo;

我大哥輕笑兩聲：&ldo;還有呢？&rdo;

&ldo;還有啊……&rdo;我想了想，放下毛巾正色說，&ldo;哥，你做軍火的主要渠道是從東南亞低價買進，然後轉手賣到東歐和中東，賺取中間差額。而你在柬埔寨的工廠表面上是加工銀飾，暗地裡應該是一個小型地下兵工廠，主要生產輕兵器，然後分散流入黑市出售。你這次來十有八九是作為賣家和a國黑幫交易，而且數量不小，不然你不會親自前來。&rdo;

我大哥終於睜開眼，轉過身盯著我看了看，眼中不辨喜怒，良久才冷聲說道：&ldo;平疆刀，你對我的事可是清楚的很啊，嗯？&rdo;

我嘆口氣：&ldo;哥，我知道的清楚是因為你根本就有心讓我知道。光是你電腦裡的清單我就&l;無意&r;看見過三次，前年你帶著我去柬埔寨視察，我又&l;無意&r;看見一倉庫實物，我再傻也知道你乾的是什麼買賣吧。&rdo;

&ldo;哼，你倒是不動聲色，這些年問都不問我一句。&rdo;我大哥冷笑，&ldo;那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rdo;

&ldo;說實話……&rdo;我趴到我大哥身邊，&ldo;不太明白。&rdo;

&ldo;不明白？&rdo;我大哥危險的眯眯眼。

我靜默片刻，有點無奈：&ldo;哥，我剛有點奔頭，想當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