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視線移到他身上,這才發現他表情凝重得彷若她受了極為嚴重的創傷。
為什麼她會為他這樣的舉動感到窩心,他不自覺:流露的溫柔讓她心動不已,她發現,她居然很喜歡這樣的他。
喜歡!她被這兩個字所震撼。
她很瞭解他的柔情並不會持續太久,但她卻不由自主地依戀上難得溫柔的他,就算只是片刻,她依然感覺窩心。
他為什麼會被人稱為惡魔?這應該是他在商場上凌厲強悍的作風而得來的封號吧?
因為此時此刻,他根本不像是個沒血沒淚的惡魔,反而令她感到非常溫暖。
御聖堂專注地找尋她身上的傷口,察覺到她的注視,他停下了動作,冷冷的睇著她。
他不是傻瓜,她異常膽大的行為早巳洩露了她的身分,只花了一個小時,他就已經查清楚她真正的身分,同時也為她們姐妹兩人南轅北轍的個性感到不可思議。
他所見過的女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庸脂俗粉,而且都亟欲接近他,只有她明顯地想逃離他,但卻又毫不掩飾她逐漸迷戀於他。
由此可見,她相當倔強。
“把衣服脫掉。”聽到他突如其來的命令,她錯愕不已,“我為什麼要在你面前脫、脫衣服?”
他對她的反應不置可否,不待她動作,就逕自扯破她胸前的衣裳,冷眼打量著她身上的瘀紫,點頭道:“走吧。”
“走?”她惱火地白了他一眼,努力地想遮掩住自己的身體。
他這是在報復她嗎?否則沒事幹嘛扯破她的衣服?
她再次發覺和他相處很困難,因為她發現自己可能永遠搞不懂他話裡真正的意思。
御聖堂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到浴室門口,指了指裡頭,“到裡面去把自己弄乾淨。”
霎時,若紫喜不再為自己的衣衫不整而感到羞怯,她只想趕緊逃離他。她連忙衝進浴室裡,也立刻被一團熱氣包圍住而迅速忘掉剛才的窘況。
御宅的僕人很瞭解御聖堂的習慣,早已將浴池蓄滿了溫度適中的水,浴室裡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讓若紫喜緊繃的神經得到了舒緩。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才發覺自己渾身骯髒不堪。脫去衣服,她仔細審視著自己身上的傷,發現除了手臂上較大的水泡已經被御聖堂刺破之外,其餘的都只是小傷,不過,依她目前的狀況看來,絕對不適合泡澡。
若紫喜對著池水嘆了口氣,環顧這間高階的乾溼分離浴室,不由得又想起了老家。
雖然現在若家已經家道中落,但輝煌時期翻新的裝潢仍保留到現在,而兩間浴室似乎也有許多雷同之處。
還有,她發現御聖堂偏好的色系也表現在浴室的裝潢上面,黑白兩個色調讓整間浴室看來更加乾淨俐落,也像極了他剛毅冷漠的一面。
突然,她的視線停留在門邊。
御聖堂用浴巾圍住了下半身,裸露上半身站在浴室門口,嘴角勾起一個優美又帶些許輕佻的弧度。
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想找條毛巾來遮身都來不及。他到底想幹嘛?
“我、我還沒洗好!”若紫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和平穩,但御聖堂顯然並不懂禮貌,因為他正大刺刺地預備拉下腰間的浴巾。
見狀,若紫喜吞了吞口水,轉過頭盯著水池的霧氣,沒有勇氣看向他。
新婚之夜她根本就毫無印象,她甚至沒有印象自己有看過他的身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不由自主地,她抓了一條毛巾,想裹住自己。
不過,她的心思馬上被他識破,他結實的臀好巧不巧地壓住了她欲拿的毛巾,讓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