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嶽,你這混蛋——”
穿牆的咆哮聲震動壁櫃上的小畫框,它抖了兩下又恢復原來的死樣子,不受影響的任漸起的喘息和呻吟聲充斥一室。
隔壁房間拿著羅盤的白髮巫師正在尋找時間路,眼角微瞟聲音來源一眼啐了一句,世風日下,接著轉過身走向另一角落,以法力推算雷米爾活在現代的機率有多高。
而無聊的荷米絲坐在留聲機的基架上發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腳,逐漸遠去的彗星讓她透明的身體一點一滴的回覆,她的魔力又回來了。
新漆的味道尚未逍退,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暖洋洋的氣息使人昏昏欲睡,嗅著庭院裡的新綠更添一絲睏意。
所以有人大白天“上床”了,一起睡覺。
“哎!你怎麼又打我,總要讓我玻б幌侶錚∥沂歉凍鎏辶Φ娜艘�∧愣嗌僖�思拔疑硤逍欏��郟⌒∈智崽П鴟畔攏�乙丫�辛礁齪諮廴α恕!�
哇哇大叫的大男人趁勢捉住落下的玉手,一個翻身壓住滿身濃香的白玉身軀,一臉小人得志的淫笑,趁機又灑下細吻無數,讓佈滿他味道的女體留下更多屬於他的記號。
詭計得逞的雲中嶽笑得十分滿意,花大錢買好床的確有它的價值,任他怎麼翻滾壓彈都不會腰痠背痛,而且愈戰愈勇不想停止,好處多得說不清。
要不是擔心她的身子吃不消,他還可以把床的功效發揮更淋漓盡致,徹底享受它無微不致的服務。
“你還是一副不正經,一點也不像有個孩子的父親。”推推他赤裸的胸膛,兩頰紅潤的楊雙亞幽幽嘆息。
“我少不更事一時糊塗嘛!弄出人命也是不得已的事,我到現在還後悔當時精蟲上腦製造了他,讓自己沒好日子過。”一提到兒子他就咬牙,恨不得把他塞回娘眙。
哼!不孝子,年紀小小就學會告狀,將來大了還得了,準是社會上一條害蟲。
“真後悔嗎?”她問。
頓了一下,他乾笑地吻了她鼻頭。“人都有過去,無數的過去串連成一生,真要問我後不後悔,等我快斷氣時再告訴你。”
因為杜家已成歹人的目標,雲中嶽遂軟硬兼施的把那一家子人給請過來新居,順便認識了形同隱形人的楊家小弟,兩家人同居一室變成一家人。
不過他倒是很得意有先見之明,當初畫房子草圖時並未考慮邀請客人來過夜,因此樓上樓下的房間加加不超過五間,以寬敞舒適為先。
所以老人家一間房,討人厭的巫斯和楊弟弟各一間,賴著不走的戴美娜則和兒子睡兒童房,剩下的一間當然是情人共用嘍。
瞧!他設想得多周到,人人有床睡,個個沒抱怨,除了在說服某人點頭遇到一點小抗爭,到最後結果還是證明他是對的。
原本那個超級好朋友周杏娟也吵著要來做客,但被他以沒房間為由給請出去,不然真要天下大亂了。
“你不問我是怎麼回事嗎?”她指的是差點被帶走那件事。
笑笑地點了她一下,雲中嶽眼露促狹,“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像你這種死硬派的頑固份子很難溝通,我怕你又給我臉色看。”
他自有查探訊息的管道,紐約那些人閒著也是閒著,弄點事讓他們忙忙也好,活動活動筋骨才不會得老年痴呆症,生鏽的關節是該上點油。
“我很糟糕是吧!”她自惡的道。
“錯,是非常糟糕。”搖著食指,他滿臉失望地語重心長。
“嗄?!”怔了怔,她表情是一片愕然。
“咱們先來算算帳,第一條,你不夠信任我。好,我原諒你,誰教我長了一副不值得相信的臉。第二條,你誤會我,又不肯聽我解釋……”
他連哼了三聲,在光膀子上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