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館子沒倒閉還不說,馬老二給他侄女一個月兩三萬,沒天理了,自己一個月要幹二十六天,一個月才兩千不到,跟人家這樣一個小女孩比都天差地遠。
周宣好生豔羨,有心問問她看她二叔還招不招小工,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馬婷婷接下來的話把周宣這意思更是一棒就打散了:“我這還不是小錢,哪比得上你們這些來聚會的人,哪個不是一出手就掙七八上十萬的?運氣好的百幾十萬也是有的,我聽到說你今晚上就撿漏了,袁枚手稿,是吧?”
周宣只好嘿嘿乾笑不答,心裡奇怪這聚什麼會?瞧這冷清的樣子,菜又賣得貴,難道還有陳三眼這樣的冤大頭喜歡來吃?
到衝口後差不多凌晨兩點了,陳三眼和劉叔一下車,周宣不好意思單獨再讓馬婷婷送,趕緊也下了車。
馬婷婷以為他們三個人是一起的,所以也沒問還有沒有人到別處,也就跟陳三眼揮揮手,自個兒開車回去了。
陳三眼想跟周宣說什麼,卻似是開不了口,周宣也好像心不在焉的,表情困極了的樣子。
陳三眼也就不再說,掏了張名片出來遞給周宣,道:“小周,以你的能耐見識,呵呵,我也不好意思開口挖了,不過有空的話可以出來大家聊聊天,交流交流一下心得,我可能還會在這邊呆一個半月!”
周宣疲累得只想找個地兒就地倒下,對陳三眼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嗯嗯兩聲。
劉叔也是搖搖頭,陳三眼的意思他還是懂的,但周宣顯然無意跳槽,也就不好再多說。
這兒離周宣的海邊遊樂場的宿舍樓不遠,走路的話七八分鐘,這個時候路上除了來來往往的車,過路的人已經是很少。
周宣如果不是懷中抱著那裝了十七萬五的黑皮包,早隨便躺在路邊睡大覺了,真是很奇怪,以前再累再疲,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幾乎到了抗不住的地步。
好不容易回了遊樂場的宿舍樓,宿舍的同事早睡得跟死豬一樣,周宣也不洗澡涮口,脫了鞋把黑皮包緊緊摟在懷中,蓋了毯子就睡。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十一點才醒來,同事早上班了,周宣是下午兩點的班。
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愣,忽然心裡一震,趕緊把毯子一掀,見黑皮包好好的躺在床中央,這才鬆了口氣,開啟包一看,錢仍在,是真的,不是做夢。
但周宣依然發呆,昨天真的是太不可思議的一天了,這時候慢慢回憶梳理一下昨天的過程,忽然又想到,昨天兩次腦中閃了閃靈光,好像都是與左手裡那股子兒冰涼氣流有關,撿袁枚手稿的漏也是,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抬起左手瞧了瞧,汗毛也瞧得清,跟以前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分明感覺得到左手裡那股子氣流仍停留在那裡,昨天摸了雞公石後弱了很多,但今天一覺醒來,又恢復原樣了,腦子裡想著它動就動了動,在手腕裡緩緩流動,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感覺就跟看到沒什麼兩樣。
昨天那兩次彷彿是莫名忽然的動了,今天卻感覺到這氣息有幾分熟悉圓轉,好像很聽話,腦子怎麼想它就怎麼做。
周宣忽然心思一動,難不成自己這左手裡的氣是特異功能?昨天撿漏的手稿不是就是這氣流鑽到手稿上時,自己腦子裡一下子就想了袁枚一七九五的字樣麼!
越想越覺得是,周宣一念心起,四下裡瞧了瞧,沒見到什麼東西,隨手從黑皮包裡抽了一張紙幣出來,看了看百元紙幣下角上寫著二零零二年的字樣,就用左手捏著鈔票,腦子裡想著,那冰涼的氣流就從手掌順著指尖鑽到百元紙幣上,也就在這一剎那,周宣腦子裡就現出了“2002年,上海造幣有限公司”的字樣!
周宣一興奮,那冰流氣就鑽回了手腕,這麼一下,氣流立即弱了些,但顯然比昨天要好,疲感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