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還要高出半個頭,無染無燙的黑色長髮利落的束在腦後,身段修長窈窕,簡單的粗布襯衫與直筒牛仔褲包裹著她掩藏不住的好身材。
“家教?”真四挪揄地看著她。“我不知道現在家教的範圍這麼廣,還要幫馬接生。”
“穆老師不是普通的家教。”理沙驕傲地說:“穆老師什麼都教我,舉凡射箭、騎馬、各種球類、水上運動或是溜冰、滑雪、賽車、詩詞歌賦,穆老師都很精通!”
“好博學多才。”真四挑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慎兒在心中笑著搖頭,又來了,這是他父親的老毛病,看見喜歡的女子從來不肯坦率承認,反而以為挖苦對方是種拉近距離的方法。
理沙傲然地揚起美麗的唇角。“當然!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穆老師更優秀的老師了。”
她顯然渾然未覺真四的譏誚,一心淫浸在她自己的崇拜裡,而慎兒微微笑得很含蓄,看來這位宮藤理沙小姐空有一副發育良好的誘人外貌,但是腦袋還十分天真爛漫、不解世事呀。
金黃牧場除了地大遼闊之外,主屋絕美的古典設計還曾多次被建築雜誌採訪,仿平安時代貴族房舍建造的房舍,迴廊環繞著中庭花園,簡樸、原始的美,簡單中見博大氣勢。
舒適的客房中,慎兒有條不紊地在整理父子兩人的行李,這種工作向來都是落在他這個兒子身上,因為他父親根本不懂何謂“整理”,他們在東方家居住的桐雀閣要不是有他打理,早就成廢墟一座。
“這綠茶還不錯,這種怪餅也不錯,慎兒,嘗一塊吧。”真四率性地半倚坐在大窗前的原木桌上,不由分說,拿起盤中的糕餅丟給慎兒。
“父親大人,這叫櫻餅。”慎兒準確無誤地接住糕餅。“糯米包著紅豆沙,再用櫻葉捲起來,櫻葉也可食用。”
真四挑挑眉。“你什麼時候變成小日本鬼子了?”
未來北海道之前,除了此行的目的讓他覺得詭異之外,慎兒的同行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母親堅持讓慎兒趁著夏季到海外走一走,他也就沒什麼理由反對,畢竟這不算壞事。
慎兒微微一笑。“回父親大人的話,我一直在自修日本文化和日文。”
其實他對各國文化和語言都極有興趣及天賦,一直潛心進修的日文正好在此行可以派上用場。
“傻小子,學那麼多也沒用。”真四不痛不癢的說:“反正以後你長大了,不是在你三伯的東方財閥工作,就是在你二伯的東方盟跟著大家砍殺,那些地方都派不上你學的這些東西,你算是白費工夫了。”
通常有這種一心向學又自修自愛的兒子應該會安慰到死也瞑目,但這就是東方真四和一般父親不一樣的地方,即使是對親生子,他也吊兒郎當的把兒子當朋友。
事實上真四一直不像個為人父者,慎兒自小聰明、敏銳又懂事,他幾乎沒為這個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兒子操過心,反而是慎兒自四歲起便會照顧人,當然也包括照顧他這個脾氣不好又粗線條,兼有時對喜歡的東西有點彆扭的父親。
“慎兒謹記父親的教悔。”反正他不會把他父親的口無遮攔放在心上,他還是會繼續學他感興趣的東西。
本來吃得高興,瞬間真四卻皺起了眉毛。
不像他,也不像他的前妻,總而言之,就像大家說的,慎兒像詠三,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惹火他,這真是個討厭的見鬼事實。
“父親,您晚上要穿哪套服裝應宴?”慎兒吃完了櫻餅,用溼紙巾擦過手後又繼續整理衣物。
晚上宮藤家的主人宴請他們這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除了豐富的道地料理之外,還要順道介紹宮藤家的所有成員給他們認識,算是相當隆重的晚宴。
“穿哪套衣服?”真四看了看自己,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