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漸漸的,就連林小艾這傻吃迷糊睡的小糊塗蛋都開始受不了了,“我明早還有份家教,求你了,你就饒了我吧。”
“有家教就趕緊睡覺啊,小屁孩兒你湊什麼熱鬧?!”
夏展顏的理直氣壯,讓三個人很是無奈。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情況就開始反轉。幾個人起床之後,發現夏展顏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關美美踩著椅子,去扯夏展顏的被子,不小心摸到她的胳膊,這才發覺,原來她真的開始發燒了。
“你還折不折騰了?”聽見關美美的話,向晴皺著眉頭爬上了床,粗聲粗氣的問到,順便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什麼天氣,居然站在外面幾個小時,真不知道是你傻還是他冷血。”
“關他什麼事兒啊。”夏展顏不滿,“是我自己要等的。”
關美美拉住就要發怒的向晴,搖了搖頭,向晴只好恨恨的嚥下了這口氣。
林小艾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猶猶豫豫的不肯去做家教,最後被關美美好說歹說,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門。
向晴給她餵了退燒藥以後,囑咐她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就跟關美美出門,買東西去了。夏展顏一個人病懨懨的窩在床上,側臉看著窗外那條小路,想了想,還是穿起衣服下了床。
她下樓,走到宿舍下的大樹旁。望妻石學長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過了,因為前幾天,關美美終於在出門打水的時候,走到了他面前。他們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可自從那天起,學長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那麼熾烈的感情,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呢。
夏展顏看了看秦川的車子走過的那條小路,又看了看面前的樹,嘆了口氣。
一陣涼風吹來,她開始劇烈的咳嗽。
秋天的風,開始漸漸凜冽起來。
正咳的厲害時,一件外套適時的披在了夏展顏的肩膀上,她忍住咳嗽,回頭看了看。
這個很高的男孩子,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聽說你病了。”孫左洋擔憂的皺著眉,“咳的這麼厲害,幹嘛還一個人出門,不小心摔倒怎麼辦?”
咳嗽和摔倒之間也能有聯絡?虧他想得出。夏展顏淡淡的拿起肩膀上的外套,遞迴給他,“多謝關心,我想我們並不認識。”
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人很是無奈。
果然,孫左洋無奈的嘆口氣,接過了外套,見她咳的實在厲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她說,“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坐下來歇一會兒吧。”
夏展顏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看看一旁的長椅,只好點了點頭。孫左洋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長椅邊,坐了下來,然後不由分說的再次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夏展顏皺著眉頭,想了想,也就沒再多說。
待她的咳嗽漸漸平復下來,孫左洋也彷彿鬆了口氣。
“其實,我們並不是不認識。”他看著夏展顏,笑著說,“我們不僅是認識,還一起跳過一支舞,只是,你似乎總是不記得我。”
“我對不相干的人不會有太多印象。”夏展顏喘著氣,淡淡的說。
孫左洋聽了,並沒說什麼,又一陣風吹來,他下意識的替她緊了緊衣領。
“也對,對你來說,我也許就是個不相干的人。”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她覺得有些溫暖。而他的話,讓夏展顏也覺得有些莫名的愧疚,“那倒也不是。”她小聲說,“楊浩東的學長是不是?我好象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迎新舞會上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夏展顏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很容易的就變軟了。她隱約的記得,他應該是那個跟她跳過一支舞的人,可到底名字是什麼,卻完全想不起來。關美美和林小艾她們明明天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