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就被他們家族的女人指責是想要去佔便宜的,她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後來父親還去村裡看過她跟母親很多次,每一次她都不想見他。
她去了隊裡以後,除了見到她父親的叔叔以外,再也沒見過她那個所謂的父親。
當初母親不顧一切跟那個男人相愛,換來的不過是獨自孤苦一生。
一直到她母親去世,她都未曾在見過她父親一面。
她死的時候也已經二十七歲,再也沒見過她父親。
她一直就覺得感情這東西是最不靠譜的,還是手裡有錢有權最重要。
南汐看著墨子君,他的臉在夜晚的燈光映照下,雙眉如劍,鬢角上揚,帶著高高在上的矜貴,雙眸如黑曜石一般璀璨奪目,眼尾微紅,帶出幾分魅色,鼻樑高挺,薄唇輕抿著。
此時的墨子君周身似是帶著光。
這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恐怕沒有那個女子不會心動。
她對這樣的美男子也會欣賞花痴,卻還沒到心動非要佔有的地步。
父親母親的感情悲劇,她不想讓自己嘗試,所以眼前的男子再美,那也只是限於欣賞。
美男子偶爾調戲一下可以,讓她的一生交給另一個男人她還做不到。
她不是古代人,不會遵從什麼三從四德,也不會執著於嫁人生子。
女人該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沒事的,我去洗漱。”南汐說著沒事,轉身就去了淨房。
她不忍心看著一個帥哥眼裡那種鋪天蓋地的情/潮對著她。
就好似自己是個渣女。
墨子君一滯,剛才她眼中受傷落寞的情緒是什麼?
對從未感受過母親感情的他來說,根本不懂南汐眼中思念母親時的落寞。
墨子君呆呆地望著南汐屋子裡亮起的燈火,一直許久後才轉身離去。
翌日。
雲中子早早就等在了南汐門前。
南汐開啟門就看到雲中子焦急走來走去的步伐。
“師父,這是丹藥,你很著急嗎?”南汐問。
雲中子一襲白衣拂動,拿著丹藥走了兩步,師徒二人坐在了旁邊花廳的座椅上。
“徒兒,這個世界很大,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的,當初我來到這裡,也以為不過是一個低等不懂修行者為何物的世界,後來經過這些年的探索發現,並非如此。”雲中子望著天際,似乎是要看透這個世界。
隨後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安靜坐著的小徒弟,“徒兒,有些事情為師根本做不到,希望你以後能夠做到。”
南汐茫然,“師父,你說什麼呢?”
雲中子也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告訴她實情還不是時候,她現在太弱了。
“以後你就知道了!你可曾聽說過北幽?”雲中子故意岔開話題。
南汐又是一陣茫然,她來時這個身體只生活在那個小破村子裡,外界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更別說瞭解這個世界了。
她來到這裡也是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出來就有人告知她,這個世界很大,無數地方都是她不知道的。
現在師父又問她知道北幽嗎?
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地方?
南汐搖搖頭。
雲中子笑著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這次離開呢就是去北幽給故人送丹藥,可能一時半會的真的回不來了,你可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似乎是囑託,又似乎是在告別。
南汐眉頭皺著,“師父,那個地方很遠嗎?”
她或許有時間了可以去看師父。師父的壽限還需要她幫著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