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極盡纏綿的熱吻,呼吸錯亂開,分不清誰是誰,好像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她忸怩著身體開始喊疼。
她的嘴唇已被他吻的腫脹,殷紅如血。
眼神格外迷離似醉似醒。
滿目的憂傷。
她呢喃不清地說著話,反覆著相同的兩句,“你怎麼走了,為什麼走了也不說一聲。”
第五章
宿醉的下場並不好受。
顧默楠醒來後頭疼欲裂,一邊嘀嘀嘀響個沒完,一揮手將鬧鐘按掉,復又睡下去。隔了一會兒,那煩人的聲音再度催命,顧默楠抓狂地從床上跳起來。站在鏡子前刷牙,嘴唇刺痛,才發現已被咬破。又瞧見皺巴巴的襯衣裹著身體,領子敞開,脖子裡已經空無一物。
早就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相似的人,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站在理智那一邊沒有踩過界限。
面前的人卻還在裝,那麼虛偽的假面具。
陸觀棠頭也不抬,“顧秘書,你遲到了。”
“對不起。”她同樣刻板回應。
“算了,昨晚有飯局。”他大方特赦。
“謝謝棠總。”顧默楠冷淡道。
“現在出去工作。”他翻過一頁,目光不曾望向她。
顧默楠壓抑著怒火,輕聲問道,“棠總,昨天晚上是您送我回家的嗎。”
“感謝就不必了。”他變相承認。
“那麼,請把我的東西換給我。”
又翻過一頁,陸觀棠道,“什麼東西?”
“桃核。”
“沒見到。”
“請您還給我。”
他懶得再理,“出去。”
面前的檔案猛地被人抽離,陸觀棠的目光隨之仰起,顧默楠將其重重拍在桌上,她素淨的臉龐生起怒氣,不再安然從容,雙眸釋放著灼灼光芒死盯著他,整個人卻耀眼起來,她一個字一個字頓開,咬牙切齒地說,“把!東!西!還!給!我!”
陸觀棠眼目微眯。
“你給不給我!”再三索要無果,顧默楠開始砸東西洩憤。檔案被悉數甩到地上,然後是更多的,毫無章法地發洩,哪裡還是那個精明能幹的秘書,只像個孩子,而她的憤怒好似囤積了多年。
陸觀棠任她胡亂造次,並不出聲喝止。
甚至是取了煙點燃靜候。
最後卻是顧默楠敗下陣來,她的手一僵停在空中,他的雙眼黑亮冰冷,在他的注視下將菸灰缸放下。像是意識到犯了錯,她低下頭來,聲音很輕,糯的,軟的,無可奈何的,還帶了一絲不可察覺的隱隱撒嬌,“你還給我好不好。”
他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這樣的情形何其相似。
那時候也是這樣的。
她是典型的女王脾氣,旁人不能違揹她,她要這個,就要給她,不然她就鬧。鬧也可以分很多種,砸東西就是她經常會幹的一種。將他的書,筆,本子,全都砸地上,不解恨就等他收拾好繼續砸。他從不說她,只是靜靜地看,彷彿她砸的東西都不是他的。
到後來,他不再收拾了。
這招也不再管用。
等她軟下性子,他就說——
“你就這麼點出息。”陸觀棠動了動唇。
顧默楠沒有喝醉,卻也不知從哪裡發的酒瘋,連同埋藏的那點難過,都好像從骨子裡透出來。其實她還想要問問他,比如說英國是不是經常下雨,比如說倫敦是不是大霧連連,比如說這些年好不好,又比如說……還有太多太多的比如。
最終,顧默楠卻冷聲道,“去你的英國!”
話音落下,菸灰缸砸了過去!
顧默楠轉身沒有去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