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它弄走,我快吐了。”她哀求著裴斯洛。
她的哀求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立刻舉起長槍,轟一聲,打中眼鏡蛇右方的位置,嚇走了眼鏡蛇。
“你的槍法真爛,這麼近的距離也打不到。”她心有餘悸地盯著眼鏡蛇逃逸的草叢,深怕它會再爬出來。
“同在這片土地上求生存,就饒了它這條蛇命吧!”他完成任務,將長槍橫扛在肩上。
“你是這種善良的人嗎?”她懷疑,連查克都曾不信任他,不是嗎?
“你太不瞭解我了。不過我也不太肯定明天它再出現時,我是否會仁慈地它免死於我的槍下。”他說的完全是真話,一點也沒有欺騙她。
“你太沒有原則了。”她頗不以為然。
“唉,小姐,我救了你,你好歹也該表示你的感激之意吧!”他眼眸一瞟,吊兒郎當地指指自己的臉頰。
厚顏無恥!他竟要她親他?!“救我是你的榮幸,再說,你的用處不也正是如此?”她驕傲地抬頭挺胸,打從他眼前先行走過。
他錯愕半秒,決心給她點小懲罰,於是他效仿她,選了顆石頭,踢往她那渾圓性感的小屁股。
她停止臀部一左一右的扭動,而後用手摸著屁股,轉身怒瞪著他。“你,該死的裴斯洛……”
他故作無辜。“眼鏡蛇送你的禮物。”
她一聽見蛇,顧不得一切,便朝他懷裡飛撲而來,緊緊地摟著他,等她想起蛇哪有腳踢石頭時,她才明白她上當了。
霎時,嬌羞、惱怒全出現在她眼裡。她推開他,卻無法逃開他嘲弄的視線。
“有美人投懷送抱,真是人生一大樂事。”他又笑了,恣意狂放的笑聲,迴盪在這片荒郊野外。
千雪暫且讓他得意一次,因為這筆帳她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只是她又納悶了──
他這種怪怪的眼神到底是何涵義?而她為何逃離不開呢?
“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休息。”
千雪一直跟著裴斯洛走,直到兩腿發軟時,才聽見裴斯洛這句大發慈悲的話。
她的疑惑隨即就出現了。“在這裡休息?”她睜大眼睛,開始研究四周的地形,不說方圓百里無人煙,光看那些在夕陽下搖曳的樹影,到晚上看起來一定會很像群魔鑽動,令人不寒而慄。
“難不成你還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他嘴巴在動,手也開始進行卸下行李的動作。
“不不不,”她忙著否認,再叫她移動一步,她的腿肯定會自動脫落。“只是這裡能睡嗎?”
他看看天色。“這裡多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石為枕,不好嗎?你真不懂得享受。”
他一定是開玩笑的,他不可能讓她露宿荒野之中,她忽然覺得肩上的揹包好重,快壓垮她的臂膀了。
“笨啦,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睡袋嗎?”他顯然對她的都市頭腦很感冒。“你要準備晚餐的食物,還是撿樹枝升火?”
“什麼?”她又一臉的呆滯樣,變成呆呆美人。
“好,我去獵些食物,你升火,我回來時,要看見一堆火光。”看她那個樣子,他還是先作好決定比較妥當。
“獵些食物?”來不及問他為什麼食物要用獵的,他扛著長槍的背影便已翩然遠去。
三十分鐘後,當裴斯洛再次出現時,肩上還是扛著長槍,唯一不同的是,他手裡抓一隻山雞。
“你是在升火還是在玩堆樹枝?”他將死山雞扔在她腳邊。
她嚇得腳一縮,跪著的身子差點栽進只冒煙不著火的樹枝堆中變成煙燻千雪。“這就是你去獵的食物?”她望著山雞屍體,連連嚥下好幾口唾液。
“不然我們晚上吃什麼?”拜瓦為他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