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雪上狗仔隊,圓圓。”她邊說邊主動伸出手。
邱實不緊不慢地站起來,邊和女孩握手邊自我介紹:“邱實,實名制的實。業餘隊的。”
圓圓大笑,比一般的哈爾濱女孩都粗獷。
“哈,抱歉,我不知道這兒連雪場都實行實名制。不過,我真名就叫圓圓,我姓袁,叫袁圓,朋友們都叫我圓圓。”
圓圓的眼神有幾分野性,盯著邱實的眼睛。
“薛乾,他的徒弟。”圓圓的目光轉向我的時候,我做了自我介紹。
圓圓又大笑,說:“連師傅都是業餘的,徒弟就更沒什麼說的了,看來是我找錯物件了。對不起,我一會兒就把照片拷給你們。”
她後面過來一個酷小夥,大個,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邱實判斷有誤,從滑雪服上看,這正是圓圓的那個同伴。
“蜀山,非實名。”圓圓為他做介紹。看來這蜀山是她男友應當沒錯。邱實沒啥戲了。
蜀山很深沉。他顯然對我們持有情理之中的戒備。
我們坐在一起吃大碗麵,邱實請的客。邱實有大將之風,照樣談笑自若。
從大學到現在,邱實還一直是我情場上的師傅,儘管混到現在我們師徒還都是光棍一條。
“聽說二鍋盔背面的野雪不錯,咱們一起去試試?”面吃到一半時圓圓建議。
“我們很少滑野雪,但沒問題,可以入夥。你說呢?”邱實問我。
我很猶豫。一來,我們的確很少滑野雪,對這兒的地形雪況又不熟悉。通常,未經親自考察的路線是不宜貿然去滑的。二來,和圓圓、蜀山初次見面,而滑野雪又是有別於雪道滑雪的冒險遊戲,一旦有閃失,恐怕會有很多麻煩。
便說:“這裡天很短,聽說四點鐘太陽就落山了,咱們滑下去後還得走著回來,到時候這邊的纜車肯定也停了。所以,咱們是否明天再滑?”
蜀山發話了:“其實 ,從自然雪坡滑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滑雪,可惜國內適合滑野雪的地方並不多。別擔心我們,我們這幾年練高海拔登山滑雪,這種小山坡應當不成問題。”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三 九號道(4)
極有磁性的男中音。
“糾正一下,是他,不是我們。我去年跟一幫瘋子滑過一次長白山天池,僅此而已。他就不得了了,青海的崗什卡、玉珠峰,四川的半脊峰,他滑過七座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山。”圓圓說。
“哈,你忘了最重要的一座,慕峰。” 說這話時蜀山摘下花格頭巾,擦了擦汗溼的鬈髮。看著他貴族般的白淨臉蛋,我想這小子對女孩肯定有可怕的殺傷力。
可他說話的架勢實在是不討男人喜歡。
“對對,新疆的慕士塔格峰,海拔七千五百多米,那是登山滑雪的聖地。”圓圓說。
鄰桌的一對情侶一直盯著蜀山看,聽了圓圓的話後,女的走過來說您是蜀山吧,我常看您的部落格,能和我們合個影嗎?蜀山很禮貌、很從容地和他們握手、合影。合影時那女孩緊緊地摟著他的胳膊。
“慚愧,沒想到這裡還有人認識我。”坐下後蜀山輕描淡寫地說。
“不要隱瞞,這已經是第三撥了。二位不要小看了他,在登山滑雪的圈子裡他的名字可是響噹噹的。”圓圓說。
“別聽她的,我不過是一隻先飛的笨鳥而已。”蜀山邊慢條斯理地說著邊把花格頭巾系在脖子上。
儘管我不喜歡他故作高深的派頭,但咋說也對他另眼相看了。
登山滑雪,那是我從未想過的事。
邱實說:“真是失敬了。不過你既然有這樣的經歷,幹嗎還要到這種人工雪場來浪費時間呢?”
“全是為了將就我,”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