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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母親聞言後,決定攬下一切。

只是母親的事,就是他的事。換句話說,他間接被迫接受花惜人的請求。

但自從他與白雪絕交之後,他立誓,女人若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代價。所以,他請母親讓他獨自處理這事。

母親擔憂他會刁難花惜人,遲遲不肯答應,經他保證後,母親才退出大廳,留下他二人。

他仔細打量著一身水藍的花惜人,她雙肩揹著一隻真皮皮包,一頭長髮也僅以水藍色的絲帶束成一束。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她穿了雙水藍色的平底涼鞋,一隻小腳十分好看。他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必須承認她算是個清秀小佳人。

花惜人也許是見他半天不開口,索性開門見山地追問:“山口先生,不知你是否願意幫這個忙?”

她雙瞳閃呀閃,好像夜晚星辰,晶亮迷人。

也許是對白雪的餘恨未消,對上那雙無瑕的雙眸,他莫名地動了怒,“我好像沒有權利說不,誰教家母答應你的哀求。”他特意矮化她。

“我不想勉強人,既然您覺得麻煩,就當我沒有來過貴府。”花惜人驕傲地抬起下顎,轉身就走。

“站住!”沒想到她還挺有個性的。

她止住了腳步,卻刻意保持距離,“山口先生還有事?”

“你不怕對朋友難交代?”他反問道。

“這——”她一時語塞,但驕傲卻立即取而代之,“這是我的事。”

“那好,請便。”他雙手環臂,也不想多說。

她也真的有志氣地走出大廳,可是才一跨出門,就被他母親請回。

“英夫,你不是說不為難惜人嗎?”母親慈中帶嚴的逼問聲,讓他收回了冷漠。

當母親再次退出後,大廳又剩下他二人,好長的一段時間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她沉不住氣,打算離開,“我想,我會跟令堂說明您已經幫忙了。至於真幫假幫,你知我知,不用點明。”

突然,他覺得這個小女人很有腦筋,也很有趣,這才出聲:“東西我收下,也保證它不會被竊走,更不會落入歹徒之手,但你打算如何支付我酬勞?”

“你開個價吧。”她倒也爽快。

他卻在心頭髮噱,錢,他從不缺;女人,他也沒興趣。但這淌混水,看在母親的份上,他已蹚上。

那他該從她那裡得到什麼,才算是公平的交易?

恰巧,他看到一張印有他山口家族的信紙,靈機一動,“我說一句,你寫一句。”

“你想做什麼?”她一臉驚詫,還帶有那麼點惶惶不安。

他又丟出一支筆,“寫吧!”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不安地再問。

“你既然為了朋友,連命都可以丟,那我要你寫什麼,又有什麼關係?”他故意激她。

她心一橫,抓過紙筆,坐了下來聽他說。

“我,花惜人今日受山口英夫之助,他日山口英夫有任何要求,敝人都將竭盡所能達成。若違背此承諾,願意接受山口英夫處置。花惜人親筆”

落款之前,她突然說道:“有一點必須更正。”

他眯起雙眼打量她,最後還是默許她發言。

“是任何合法的要求,而非任何要求。”她挺起胸膛說。

那一刻,他覺得這個小女人真的很有勇氣,因為,他還沒碰過有什麼人敢和他談條件的,更別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但他沒說什麼,依了她。

簽了約後,她慎重地交出古董,然後迅速離開他家。

他望著她離去的嬌小身影,突然覺得那天的心情有點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當時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