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全有些意外會在這裡碰見花惜人,尤其今晚盛裝的她,真是誘人,讓向來總將事業擺第一的他,也不禁心旌搖曳。“你的朋友還沒到?”
“嗯,我想她們快到了。”其實她也不確定。
原來是等女孩子!他的心忽然變得愉快極了。“希望你不介意我在你的朋友來到前先陪伴你。你一定很清楚,在這個開放的城市裡,尤其又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孩,很容易受到騷擾。”
她心底雖有些不樂意,可是他的理由又那麼堂而皇之,教她進退兩難,只好勉強答應。“謝謝。”
“你這次打算在賭城停留多久?”他又找話講。
“嗯——”她正在考慮該不該實話實說時,視線內突然出現一群頹高且俊挺的身影。
為首的是名十分冷峻卻又邪魅的男子,雖然身著筆挺的西裝,仍難掩蓋他邪肆的氣質。再細看這人,她忽然覺得有幾分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接著她在那張她認為不可能會有笑容的俊顏,看到了淡淡的笑意。原來是那個邪肆的男人,正朝身後一名冷麵俊絕的男子寒暄笑著,並引領他進入蒔蘿廳。
當她一見到邪肆男子身後的男人,及他身邊幾名眼熟的黑衣保鑣時,原本勉強對安室全擠出的笑容,立時僵住。
山口英夫怎麼也來了!?
接著,她聽見門口的帶位人員及領班,朝那邪肆男子恭敬地低聲道:“夜總裁您好,請跟我來。”
夜總裁!?
花惜人旋即想起這人是誰了,他是恬心的新婚老公,夜寒星!
恬心大喜之時,她歡欣地準備去參加她的婚禮,誰知就在啟程的前一刻,醫院卻傳來母親自殺的訊息,所以沒成行。
為此,恬心嘴上雖沒多說,但卻十分遺憾她們五個姐妹淘沒有機會共聚一堂。事後恬心寄上她與夜寒星的婚紗照,當時她一見照片,就直覺夜寒星不是個好駕馭的男人,心忖恬心必是以她那單純的個性,與出色的手藝,綁住夜寒星的心。
這次她來賭城,恬心還特別交代,一定要見見她的老公。沒想到恬心還沒見著,反倒先行見到夜寒星本人。
當她還在驚詫偶遇的同時,兩道冷光倏地掃過她的桌面。
山口英夫一看見花惜人,原本應酬的淺笑立時凍結在唇邊。夜寒星旋即覺察異狀,卻不動聲色。
坐在花惜人正對面的安室全,原本溫柔的目光斂成冷波,但此刻他認為還不宜躁進,也就微微朝山口英夫點個頭。
山口英夫在見到花惜人與安室全在一起時,怒火不由自主地往上冒,然而思及他此行的目,只是單純向夜寒星添購必備的自衛武器,於是已冒上心頭的無名火,瞬間降至冰點。
“認識?”夜寒星像是明白什麼似地故意問道。
山口英夫勾了抹不明所以的淡笑,“你說什麼?”
夜寒星也沒點破,他是過來人,那種蝕人的冷光,只會在對手侵犯他的所有物時才會露出。
但夜寒星仍襲意說道:“蒔蘿廳是我妻子為了她的一位密友,好像是叫花——什麼的,而特別命名的,因為內人說這名女子的個性很像蒔蘿。我不懂花草,我想你們日本人比較懂吧。”
在這之前,恬心已告知他花惜人及霍湘會來這裡,還特別將花惜人的照片拿給他看,要他別分不清誰是花惜人,誰又是霍湘。
其實,他沒記住她們的長相,因為他對恬心之外的女人沒有興趣,只是一見山口英夫這種表情,及瞧見那桌女孩錯愕的模樣,才忽然聯想起她正是花惜人,並斷定她與山口英夫一定認識,而且交情很微妙。
他可沒興趣當媒人,但順水人情他並不介意,因為山口英夫是個難得的人物,再說花惜人又是恬心的好友,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