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院子裡鬧轟轟的好多人,付宇報了身份,就被帶著去了專門做烹飪的臨時露天廚房。
蕭何愁看到付宇來了,頓時面露喜悅神色,趕忙招呼道:“付宇啊,你來啦!快,過來!”
付宇揮揮手,快步走到近前。
蕭何愁由衷說道:“今天又得麻煩你了,我這真沒招,事情太趕巧了!”
付宇忍不住問道:“你們店的大廚沒事吧?”
蕭何愁嘆了口氣:“看著像是沒什麼大礙,昨晚出的事兒,過去醫院也沒做成檢查,醫生看了一眼,說八成是肋骨軟骨骨折。
也是該著!
平時下班都是直接走人,就昨晚,他突然上來勤快勁兒,說是後窗戶沒關怕被風颳碎,爬高夠著去關窗戶,結果腳下一滑,直接磕暖氣上了。”
四北縣這邊用的還是老式的暖氣,牆體外支出來的一塊,硬磕上去肯定夠受的。
付宇一聽,同情的看著蕭何愁:“那也太倒黴了。”
蕭何愁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沒辦法,我這邊已經答應幫著掌勺了,現在少了個幫手,我一個人實在是弄不來。”
付宇點點頭,既然來了,肯定要盡力幫忙把場子給撐下來。
“一共幾桌席面?選單在哪兒呢?”
對於這種大宗宴席的烹飪掌勺,付宇之前在音樂餐廳跟著幹過一段時間,還算比較在行。
辦事的人家幫著找了四個鄰居大姨幫著備菜打下手,家裡還出了兩個年輕人負責上菜和分發酒水。
這樣一來,付宇和簫何愁掌勺時的工作也能更集中一些。
簫何愁將列好的選單遞給付宇。
他這位離世的同學家條件不錯,宴席檔次定的還算可以。
一共三十桌席面,每桌十二道菜,一道湯,主食是從麵食店預訂的開純鹼大饅頭。
湯是四北這邊宴席最常見的甩袖湯。
十二道菜裡,十葷二素,席面固定的幾道硬菜都有。
簫何愁凌晨就過來了,爐灶上架著大鐵鍋,裡面燉著酸菜白肉,從豬肉鋪子預訂的豬血剛送過來,兩位大姨正忙著灌血腸。
付宇來的時候,簫何愁正在醬肘子,一次能放十七八個大肘子的悶罐裡,配著濃濃的滷湯,兩個悶罐同時上灶,再煮上兩三個小時,這肘子就能軟爛脫骨了。
付宇過來就是幫廚的,也沒含糊,捋了一遍單子上的菜餚,跟簫何愁分工了一下具體的掌勺分配。
簫何愁趕忙說道:“付宇啊,你都來了,咱們怎麼幹,你說,我聽著!”
付宇一愣,看著簫何愁:“嗯?這單子上的菜,咱們倆分一下吧,也別穿插著來了。”
簫何愁沒意見,趕忙拿著選單說道:“行!那,付宇啊,我就挑著自己擅長的這幾道好烹飪的菜選了!”
反正,對於付宇來說,什麼菜烹飪起來都一樣,沒什麼難度!
像他這樣的大廚掌勺這樣的席面,那還不跟玩似的啊?
他倆這一番對話,把周圍幾位幫廚的大姨都給聽愣了!
簫何愁這怎麼回事?
欺負人家過來幫忙的年輕廚師呢?
還他撿著自己擅長好烹飪的菜去選,那難的,不好做的都留給年輕廚師唄?
不過心裡腹誹著,倒也沒有人真說出來。
頂多是心裡頭覺得簫何愁這人不太地道!
簫何愁自己攬下了醬肘子,扣肉、溜肉段。
他昨天在自家店裡熬的豬皮凍,今天直接切了就能上桌。
醬肘子的鍋裡,還另外塞了豬肝,豬天橋,豬頭肉,豬耳朵。
醬肘子是一道菜,豬肝、豬天橋和豬耳朵切成片,配上蒜泥蘸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