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湛去借了汽車,拉著張見洲從衛生隊門前駛過,直奔山谷而去。
周蒼北拄著柺杖站在衛生隊二樓病房窗前,看著羅湛開車出去,跟躺在床上翻書的周蒼南說道:“哈哈,我終於看到羅湛著急的時候了,我看他這次是顧他的寶貝狗還是他自個兒。”
周蒼南靠在被子上翻著手裡的書,淡淡的說道:“你想多了,羅湛這個人不是輕易讓人能摸透的,他現在的著急表現,估計也是給別人一個障眼法吧。他要是心裡沒數,昨天開會也不會那麼不理智的扔下那句話。”
周蒼北饒有興趣的問弟弟:“你不是讀心術?你能不能看清羅湛的內心?”
周蒼南白了周蒼北一眼:“我跟你說吧,羅湛和他媳婦兒都不是簡單的人。”
“他媳婦兒?”周蒼北腦海裡閃過秦小雨軟綿的模樣,很普通一個女人啊。
第六三九章:真相(四更)
周蒼南放下手裡的書,揚揚眉毛說道:“我試圖去看過這兩人的內心,可惜什麼也看不出來,比如我現在就能看出來你幸災樂禍的底下還帶著擔憂。”
周蒼北愣了下,切了一聲:“我有什麼可擔憂的。”
“惺惺相惜嘛,我懂!不用不好意思。”周蒼南把腿翹到床頭,繼續拿起手裡的大眾電影看起來。
周蒼北瞪了眼周蒼南,轉身又看著窗外,西邊天空已經有了金色的光線,看來雪要停了。
羅湛驅車帶著張見洲直奔比賽場。
整個賽場已經被雪掩蓋,枯草枝頭都掛著雪花。
張見洲看著四周說道:“這都被雪蓋住了,你想看什麼?而且你看看周圍有能藏身的野獸嗎?”
羅湛蹙眉看著白茫茫一片的草原,枯枝上的雪隨著北風搖曳掉落,眯眼看著場地中心,還有一些沒有拆走的障礙。
張見洲見羅湛只是站著愣神也不往前走,用手指著提醒道:“當初大白咬戰士的地方就在障礙場旁邊。”
羅湛順著張見洲指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問張見洲:“你知道毒蛇什麼時候最毒嗎?”
張見洲愣了一下:“夏天啊,夏天被蛇咬的機率也最大。”
羅湛勾了勾唇角說道:“冬眠蟄伏的蛇毒性最大,走,回吧。”說完轉身朝汽車前走去。
張見洲有些不明白了,追著上去問道:“你這什麼意思?你懷疑這裡有蛇?所以大白是為了咬蛇?”
羅湛拉開車門開著張見洲說道:“我沒說這裡有蛇,我是說有的人就像冬天蟄伏的毒蛇。”
張見洲立馬點頭:“對對,我瞅著這次的事就是有人故意渲染的,而且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羅湛笑了笑:“朱平川幾年前輸了比賽,估計現在心裡還過不去那道坎。”
張見洲繞到副駕駛上車附和說道:“有些人啊,就是功利心太重。”
開車回去的路上,羅湛一路沉默,張見洲幾次想開口都又閉上了嘴,快到團大門時,還是沒忍住,問道:“你真的有辦法嗎?他們肯定會死咬著不放的。”
羅湛輕笑了下:“那也要看他們牙口好不好,別崩了牙齒。”
張見洲還是提醒道:“還有那個戰士的父母快到了,我怕到時候事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羅湛食指輕叩了下方向盤,說道:“鬧吧,這事不鬧起來還不好收場,鬧的越兇越好。”
張見洲扭臉看著羅湛臉上平靜的表情,嘆口氣:“說實話,我帶兵可以,像你們這種動腦子算計的事,我還真不是對手。多虧我和你們沒過節,要不咋死的都不知道。”
羅湛沒搭理他,開車直接到了家屬院門口,讓張見洲去還汽車,他直接回家。
張見洲嘟嘟囔囔一肚子牢騷的開車離開,這都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