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肩膀的都有。”楊一開心地笑了,這些東西《堅韌的石頭》裡面可沒有,他為了把描述阿富汗的這消化成自己的東西,對於民國時期的一些資料可沒少翻閱。這些天光是從越大圖館和越州市圖館借回來的資料文件,都快堆滿了他的屋子。
季棠鄲一個問題沒難住楊一,繼續面色不變地問下一個:“你這裡面涉及那個時代,女性新思想的東西比較多,那你說一說最初的女學是怎麼個情況?”
“03年出來的《奏定學堂章程》,開始把女學歸到家庭教育法裡面,1905年最開始設立女學學部的時候,還是歸屬在家庭教育部門下面。後面一年那個建奴妖婆下諭令辦學校的時候,女學才單獨成為一個系統,列入了學部管轄。再後面一年,39條和2條頒佈後,女子教育才正式合法化。”
“那時候也出現過破除迷信的要求,一般性都是怎麼認為的?”季棠鄲絲毫不放鬆,提問也是隨興所至:“一曰壯其膽力。”
“二曰多求知識。”
季棠鄲這一開口,足足問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從居家風俗,到各個不同行業的行規,千奇百怪的社會現象……總之老爺子是想到什麼就問什麼,完全不給楊一反應的時間。
但是到了最後,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光從考據方面,楊一是絕沒有半點兒問題的。那也就是說,這本很可能就是楊一獨立完成的結果。
難道是自己冤枉他了?季棠鄲百思不得其解,楊一有天分他不是不知道,但有些事情單單憑藉天分,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好的。要不然,這個世界也不會傷仲永一說。
季棠鄲絕對沒辦法想象得到,這個世界,還能有人從十七年後的世界,逆時間長河而。這些文字根本就是楊一抄襲他人的成名作,無非是人物地點風俗一一對應換掉而已。
總之耿直如季棠鄲,是沒法兒按照常規方法揭穿某人了。
楊一看著季棠鄲又是納悶,又是將信將疑的樣子,佩服之餘也是有些好笑。
這老頭兒還跟自己耗了,要是不打消他的懷疑,別說讓他幫自己翻譯文章,怕光是“追究”這份稿子的“原作者”,都能鬧到天荒地老去。
“老師,要不這樣,你在這裡看著,我把下面沒寫出來的後續章節,也趕一些出來讓你看看。”楊一試探著開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雖然不能從根本質疑這份稿子的作者問題,但好歹也能稍微洗脫些嫌疑。
季棠鄲沉頷思考一下,也覺得現在只能這麼辦了,就點點頭:“你寫,我等著。”
……
半個小時過去,楊一為了讓這老頭兒放心,也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竭盡全力地回憶著《堅韌的石頭》原文,一絲一毫也不鬆懈。
很湊巧的是,如果按照後世那些網路小說的名詞解釋,文章接下來即將描寫到的場景,正好是文章的一個高潮部分,所謂“燃點”是也。這個不多的場景裡,敵人的哨兵即將逼近,子彈隨時有可能撕碎女主人公的身體,但是那些不能自制的懺悔仍在繼續……
苦難的畫面一點點被冷靜地展現在紙面,季棠鄲開始還不以為然,但是等到他的視線落在飛速划動的筆尖時,老人終於忍不住吃驚了。
的就是人物,而楊一筆下的人物,分明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
這一段後續的作品,風格和前文極度統一,而且在情節和人物的刻畫也是前後呼應,緩緩昇華。最為重要的是,所有的文字,都是楊一在自己的監視下一蹴而就。
大約一個多小時以後,埋首伏案的楊一終於抬起了頭,很是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後,揉揉手腕,把稿紙遞給季棠鄲:“老師你看看。”
不用看,季棠鄲剛剛就沒離開過楊一身邊半步。
續寫一篇小說不難,尤其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