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在你身邊走動,只是你沒發覺罷了。”
否則心魔如何寄宿人的身體,操控他們做出違反本意的事。
“你……呃!你也是嗎?”她剛剛說,你們人類。可見她不是人。
她笑了笑,優雅的手指在咖啡杯上方攪拌,暈散開的鮮奶也在杯中輕攪,“問得太多對你沒好處,想想你要什麼,而我可以成為你的神仙教母。”
“神仙教母?”
若非一朵印在桌巾上的石楠花突然化成真花在她眼前開放,徐月梅大概會嘲笑她異想天開,把童話故事當成現實人生。
“呵……呵……我的魔法可是很靈驗的,它能令你心想事成,隨心所欲,不論你要愛情還是幸福,我都能給你。”別跟我客氣呀!小人偶。
她遲疑地問道:“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以一般人對惡魔的觀點,他們在為你做一件事,總會索取同等價值的待遇,甚至是十倍、百倍、千倍、萬倍,吸乾索取者的一切。
而向來實際的徐月梅當然有此一問,從事高科技工作的人員一向一板一眼,循著脈絡前進絕不含糊,沒有確切的答案不可能貿然躁進。
她還要做人,而且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不會聽憑一席沒根據的話自毀前程,目前的生活雖不滿意但仍可接受,沒必要拿自己的未來冒險。
“我是幫助你的人,用不著對我抱持防備心,你身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至少不是她的。
鬆了一口氣,但她戒慎神色未減,“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嗯哼!不就是獨獲寵愛,女人的心就那麼一點點,還能有別的嗎?”愛呀!最是擾人。
“你要怎麼幫我?”她開始妥協。
人要走向墮落前會先蒙敝良知,在美麗的女子面前,徐月梅的心神有些恍惚,像是受到蠱惑似地將殘存的善良抹去,取而代之是邪惡的心房。
魔在做一件事前不可能不取代價,即使互蒙其利也不會讓自己吃虧,人類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可以任意宰殺的牲畜,不具重要性。
“很簡單,找出她的心。”人無心不可活。
“找出她的心?”她說的話著責怪異,心要怎麼找?
女子含笑地拈起一片玫瑰花瓣,放在唇上輕抿。“楊恩典沒有心,她的心被惡魔藏起來。”
“嗄!她沒有心?”不大可能吧!她一定是在開玩笑。
“相信我,徐月梅,楊恩典的心不在她身上,她胸口的跳動不過是一顆雞蛋大小的暗紅色石頭。”一顆令人玩味的石頭。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她正被人透視。
“你又好奇了,你不想得到那個黃金般的天使嗎?”不要怪我呵!雷恩,誰叫你大哥不愛我,三番兩次讓我的愛淪為笑柄。
女子的眼變得凌厲,射出令花朵瞬間枯萎的冷光。
“那顆石頭就是惡魔的心,拿她的心,換他的心,你等於掌控了他的生命,何愁他不唯你是從。”一旦有了愛,惡魔也會變愚蠢。
雷恩。艾佐根本沒發現他已經愛上他最瞧不起的人類女孩,他自大得看不見躍動的心有了色彩,還一味地嘲笑為愛痴徵的天真。
他是不懂愛的,卻在看到楊恩典發病時的痛苦模樣,毫無遲疑地將發燙的手心覆在她逐漸冰冷的胸口,取出她停止擺動的心臟加以收藏。
但是沒有心的她怎麼能繼續呼吸,看著她慘白如死屍的臉色,他毅然決然地將自己閒置不用的心植入她體內,讓她能吸附他旺盛的生命力得以殘喘幾天。
給了她的那一刻,他的愛早已沁入,即使他頑強地百般抗拒,愛情還是不動聲色地找上他。
“不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吧?”為什麼她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