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白雁就當屋裡沒別的人,甜甜蜜蜜地撒著嬌。 “那你把你的筷子給我,我要吃點醉蝦,領導,盤子挪一下,我不太好夾。”
李心霞和吳嫂對視一眼,臉都青了。
飯後,康劍又被李心霞叫到客房裡談話了。白雁扭狃脖子,放鬆筋骨, “吳嫂,你把鍋碗洗好後,廚房裡的地也要擦一下。”
吳嫂正準備去喂麗麗,停下了腳步,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
白雁微微一笑, “憑我是康劍的老婆,康雲林的媳婦呀!難道我們家沒給你錢嗎?”
“你……”吳嫂氣急敗壞地跳著腳, “我……是來照顧心霞的,可不是來侍候你這個……雜種、破鞋的。”
白雁眯起了眼,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沒有猜錯,李心霞確實深度瞭解過她。 “李女士不就是我家領導的媽媽嗎?是不是你不想幫我家領導做事,還是你嫌工錢太低,我一會給我家領導說,加點給你就是。”她依然笑意盎然。 “我剛才說的,你記下來了嗎?我先上去洗澡,一會上來,你把冰箱裡哈蜜瓜洗了切好。”
吳嫂臉脹得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急得直跳腳。
白雁哼著歌,心情很不錯地上了樓。
不一會,樓梯上響起咚咚的腳步聲,康劍冰著個臉,推開了臥室的門, “白雁,你怎麼能那樣和吳嫂講話?”
“那要我怎麼樣和她講話?”白雁抬起頭,慢悠悠地問。
“你可以不喜歡她, 但應給予她起碼的尊重。”
“可是她不要我的尊重,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奴僕,一條搖尾巴的狗,我怎麼能剝奪她這樣的意願呢?”
康劍沒想到她會說出如此刻薄的話,一愣。
白雁淺淺地彎了彎嘴角,要告狀誰不會呀! “你知道她一進門喊我什麼:康劍的那個女人,領導,難不成你還有這個女人?你說說,我到底是你的哪個女人呀?”
康劍難堪地紅了臉,一進門來的氣焰緩緩熄滅了。 “吳嫂是我外婆老家那塊的一個遠房親戚,輩份上是我媽媽的嫂子,男人死得早。我媽媽身體不好後,她就到我們家照顧我媽媽了,到現在二十幾年了。她沒讀過什麼書,說話可能有點不知輕重。”
哦,明白,吳嫂等於是康領導的第二個媽媽。
“我不計較她是說方言,還是書面語言,語氣禮貌些總行吧!可是你看看今天一晚上,她那祥,真看不出來是和你媽媽那種氣質高雅的夫人一起生活過的。要不是你說她文化低,我還以為她是故意來給我下馬威,故意想羞辱我的呢!”
康劍突然錯開了與白雁對視的目光,嘀咕了一句, “你想太多了。”說完,急匆匆地衝進了書房。
白雁揚起下巴,閉了閉眼,收拾衣服,刷牙、洗澡。天掉下來都不要管了,反正她是這裡的外人。
洗好澡下樓,吳嫂巳經把廚房都收拾好了,不過,桌上沒有水果。
自已動手,豐衣足食。白雁自己開了冰箱,拿出瓜,削皮、切塊,棒著碟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喂,你過來。”吳嫂拉著個臉,走進客廳。
白雁眼抬都沒抬,自顧往嘴巴里塞著蜜瓜。
“白雁……”李心霞發話了。
“李女士,有什麼事嗎?”白雁很禮貌地應道,走向客房。
吳嫂憤怒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後戳出兩個洞來。
“幫我按摩。”李心霞也已經洗過澡了,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白雁如果沒有猜錯,她現在應該是墊著紙尿褲的。
“李女士,你對我可能不太瞭解。我不是康復中心的護士,按摩這樣的技術活,我做不來。我正常呆在手術室,習慣拿著刀、剪子之類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