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無法忘記。
聽到她起身離去;聽到她吩咐屋外的人不要打擾他的休息;聽到她問那人要怎麼敬茶;聽到那人不敬的回答。那人好像叫谷東,還有其他隨她一同入府的三人。說是隨身服侍她的人。可,那四人絕不是一般的下人,個個身懷武功。她究竟是誰?身邊帶著高手的人又怎會是普通人。
她真的是樂師嗎?想起那日府門前,送他閃電銀槍、踏雪無痕的她;藍天白雲下,淺笑的她、尷尬的她、與他並肩策馬的她;大殿之上,清麗的她、柔媚的她、妖嬈的她、狂野的她;燕王百官面前許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人她;還有昨夜輕吻他的她、撫摸他的她、瘋狂的她;那麼多的她,那麼多變的她,那麼震撼他的她,讓他亂了、慌了;才會不管身體上的痠痛,只有在練武場上,拼命的舞動著銀槍,想要找回往日的平靜,卻還是滿心滿腦都是她。
直到她……那樣纖細的她竟然可以輕易地抱起他,她的懷抱卻是他想要逃離的,因為害怕,可是,怕什麼呢?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可,那樣隱忍怒氣的她,竟讓他有些忐忑,有些害怕,卻仍是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這樣陌生的自己讓他無法適應。
脖頸處溫熱輕柔的呼氣,讓他紛亂的心漸漸平穩下來,為什麼?這個只比那個叫自己舅舅的鐵月大一歲的女子可以這麼輕易攪亂他的心,讓他無法將她當作與鐵月一般來看待。
不知為何,鉄焰覺得,身體在她懷中好像也沒有那麼痠痛了,放鬆下來的他就這麼胡思亂想著,漸漸沉睡,這,還是他第一次,豔陽高照時候仍然睡在床上。
門外,谷東和谷南靜靜地守著,她家主子睡覺的時候是不容人打擾的,只除了,如今正與主子一起的人。
*** ***
接下來的日子,鉄焰有意無意地避開與媚獨處,媚看在眼裡也不去逼他,只是遣了谷西和谷北以後跟著他。
成親三日後,皇帝一道聖旨,封鉄焰為鎮國將軍兼任御林軍統領,即刻上任。
忠孝王有些納悶,這鎮北將軍和鎮國將軍沒有區別,只是封號不同而已。
鉄焰根本就不在乎,不過可以任御林軍統領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不用整日呆在府裡。
媚倒是一下就明白了那個皇帝在想什麼,這個趙瑯是越來越狐狸了,不知是本性如此,還是她調教的太好,她不過要她給鉄焰找些事情做,看他在府裡躲她躲的辛苦,基本都是躲在練武場練槍,除了用膳時可以好好見上一面,而晚上,他一定要等她就寢了,才肯回房,悄悄睡在她身側;害的她因為心疼他,好好一個夜貓子,現在早早就要上床就寢啊!
她的焰不應該被這般困住啊!想起那日,他策馬賓士時的真心笑靨,他是屬於藍天白雲的雄鷹,而不是困於淺灘的游龍。
自鉄焰走馬上任,媚沒事也會去宮裡轉轉,她現在可是宮裡的紅人了。當今聖上自她大殿一舞,心醉神迷,不日就會宣其去殿中奏曲。連大司樂那麼嚴肅的老太太,現下見了她也總是笑眯眯的請她去指點指點其他的樂師和舞者。以前那種清閒的混混就可以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有時候不得不躲起來偷點清閒啊!
媚躲閒的地方就在御花園,很是偏僻,少有人來。可少有人來不代表沒有人來,這種地方自然會有人來談點秘密啊,或是像她一樣來偷懶的人。只是她躲的比較高一點,還沒被人發現過。
於是,媚才知道,原來她家焰在朝中,在宮裡是這麼被孤立著啊!在朝中還好,好在還有宰相和賢王兩個人護著,雖然那兩個也老是一副不待見她的樣子,不過看在她們對鉄焰的維護上,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反正這朝裡待見她的人也沒幾個就是;可御林軍的這些女人卻是不服被個男人管著,明裡暗裡擠兌他。
那人老是一副什麼都淡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