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媚發現這戲劇與京劇幾近相同,只是妝容、身段和唱腔遠不如她那時代來的精緻,不過有些曲目倒是不徑相同,心中於是有了計較。
自那日起,媚便帶了鐵月和谷西谷北關進了院中,謝絕一應人等,開始練習。只……除了珞珞。
他實在是太過黏她了,又不能總是哄他睡,於是,媚便讓鐵焰帶了他在一旁看著她們練習。
看著媚她們練習的珞珞,即不哭,也不鬧,卻是笑嘻嘻的瞪著眼,看得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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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鐵府大門敞開,門前車馬不息。
遠處一頂青衣素轎緩緩而來,待得轎子停在鐵府門口,一人掀轎簾,一人執扇步出轎外,衣衫樸素卻不失貴氣。
鐵廣一望之下,大吃一驚,忙拉了鐵鸞下跪迎駕。
來的不是別人,那掀轎簾之人,是燕王趙勳,執扇之人,正是當今女皇趙瑯。
這滿朝上下文武百官,大半都接了鐵府的請帖,趙瑯心中不快,她才不管那些官員如何受到邀請,可這丫頭的日子過的這麼悠閒,她多少都助益匪淺。
沒有給請帖給皇姨趙勳,可怎麼連她的都沒有。那個鐵珞自打宮中見了那麼一面,便不曾見過,她竟然很掛念,就是自己的兒女,她也不曾這般掛懷。
哼,沒關係,皇帝的特權就是可以隨時微服至臣子傢俬訪,沒有請帖也會接駕不是,你這丫頭,道是你不請,她便不能來麼!
趙瑯抖抖袖,讓她們平身,道,“朕知今日是忠孝王君壽辰,特地前來祝賀!”
“不敢勞動聖駕,臣迎駕來遲,往皇上恕罪!”聞訊匆匆趕來的忠孝王和王君,出了府門迎駕。
“不用跪了!”趙瑯攔住她們,“朕此次微服前來,還望忠孝王不要怪朕不請自來啊!”
“臣不敢。”忠孝王不知小小的壽宴竟能引得皇帝駕臨,百官朝賀。
趙瑯隨著忠孝王進入府內,接受廳中賓客跪拜後,聞知媚正在後院準備賀禮,便讓忠孝王婦夫自去迎客,讓鐵鸞帶著去見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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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珞珞的媚一見趙瑯,不由白眼一翻,她來幹什麼啊?還嫌不夠熱鬧嘛?就連鐵焰都被抓到前廳待客了。
鐵鸞瞪大了眼,這女人竟然對皇上翻白眼,母親對這女人的評價也甚好,可這麼些日子以來,她除了看見她圍著小舅舅,就是終日陪著小表弟珞珞,下下廚,陪著鐵府的男人們聊聊天,其他啥正事也沒見她做過。
聽說她是宮廷第一樂師,可,那是女人做的事嗎?女子當思精忠報國,死而後已;她這般懶散不求上進的女子,小舅舅看上她什麼了?
媚知道這鐵鸞一直看她不順眼,好在這種目光鐵月曾經讓她好好領略過,如今可以完全無視。
“你來幹什麼?”不管鐵鸞瞪得更大的眼,媚與趙瑯一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一同逗著媚懷裡珞珞,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我沒事不能來麼?”趙瑯說起來有氣,“怎麼請了那麼多人,偏偏沒我的份兒?”
“我哪知道怎麼會這麼多人,焰只是想辦個小小的壽宴而已。”
“小小的?”趙瑯想著外面那麼些人,這樣叫小小的?轉念一想,邪邪笑道,“你這麼聰明,猜猜何人與朕同來?”
媚只微一怔愣,立刻坐起身,瞪著她道,“你帶她來幹什麼?”這會跟她前來,又沒在邀請行列的,除了那個奉旨回京,闔府團圓的燕王,還有哪個?
趙瑯見她一下便猜出,甚覺無味,這丫頭的腦子什麼造的?這麼會轉。這麼一個七竅玲瓏的人,怎麼就卡在情之一字?
“皇姨要跟,我難道不給?”趙瑯伸手自仍未回神的媚手中接過珞珞,還沒抱穩,小人兒“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