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燁梁挺久沒碰賽車,車庫裡的車一輛不剩,臨時要去比賽,就直接從好友文澤那兒順了一輛。
文澤人不在國內,車放在專業的汽修廠,聽說肖燁梁要用,也沒多話就讓他按照自己的習慣來改。期間還特意打了個電話過來。
「可以啊肖哥。」文澤一開口就是賤兮兮的調侃,「五年,整整五年,我多少次要拖你去玩兒你都不去,現在你那小男朋友一句話你就……嘖嘖。」
肖燁梁笑了:「愛情的力量,你不懂。你不知道,他那天聽張川罵我氣得不行,上去就……」
「我知道我知道。」文澤翻了個白眼,「你前兩天在微信上跟我說了起碼五六遍,一件事顛來倒去的,我懷疑你過去一年給我打的字都沒那一天的多。」
「有麼。」肖燁梁樂不可支,「小男朋友磨人著呢,成天想著怎麼逗他搞得我記性都不太好了,你多擔待。」
文·單身狗·澤一言難盡,這t秀的,整的誰沒談過戀愛似的。
「哎,想當初還有人說誰喜歡蘇衍誰就是傻逼,現在這臉打的。」
肖燁梁臉不紅心不跳:「我皮厚著呢,不怕打。」
本意想刺肖燁梁一通的文澤:「……」
「你就這麼喜歡蘇衍啊?」文澤感嘆,「也是,連暗戀多年的白月光都能一朝放棄,誒,說起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當初到底暗戀誰啊?」
肖燁梁沉默。
文澤沒聽到回答也不意外,他和肖燁梁認識那麼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但只有這件事上肖燁梁總是三緘其口。不過文澤也無所謂,再好的朋友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文澤轉了個話題:「你現在終於肯碰車了,是對費辰的愧疚都放下了?」
肖燁梁繼續沉默,人往車廠門口的柱子上一靠,過了片刻道:「跟你說件事。」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蘇衍是情侶,他喜歡蘇衍,他確實喜歡,但喜歡的是有費辰靈魂的蘇衍。肖燁梁原本是無所謂,覺得只要自己清楚就好,但經文飛這麼一說,他心裡又有點彆扭。他想告訴所有人,他不是放棄了暗戀多年的白月光轉而喜歡蘇衍。從頭到尾,這麼多年,他放在心底的人始終只有一個。
現在那個風靡時尚圈的新秀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是蘇衍,而是費辰。他不是什麼死去的傳說,他又回來了,以最耀眼的姿態回來了。
一瞬間,肖燁梁心底萌生了一個念頭。他想讓世人都知道,現在的蘇衍就是費辰,是屬於他的費辰。
但也只能想想,現在什麼條件都不純熟,那小傢伙甚至都還沒接受他。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希望重拾曾經的身份。滿腔的傾訴欲無處宣洩,肖燁梁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文澤。
文澤聽完,半天沒緩過神來:「……你確定不是在跟我講故事?」
肖燁梁反問:「你看我有這麼閒麼?」
「……」文澤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t也太玄幻了吧。你喜歡上了以前的死對頭,沒來得及告白死對頭就死了,然後他又重生了……你還騙他給你當假男友,靠了。」
被文澤那麼一總結,肖燁梁也覺得這事玄幻得不行,不過他的接受度可比文澤高多了:「運轉起你保守的腦瓜吧,不然你做生意永遠做不過我。」
文澤笑罵一聲:「不過你膽子可夠大的啊,就你和費辰那關係,之後他要是沒喜歡上你,再知道了這些事,可有你好受的。」
「不會有這種可能。」想起這些天相處的點點滴滴,肖燁梁笑道,「他遲早會頂不住的。」
肖燁梁從廠裡提了車子,到肖家名下的私人俱樂部裡練了一整天,隔天下午一點準時和蘇衍到了張川說的海濱賽場。
這個賽場是張川名下的私人賽場,規模和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