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新娘的江梓蘇和夏晚兒的行程,和賓客們是不一樣的。
任何一場婚禮,新娘都得是千呼萬喚,壓軸出場。
而結合私人島嶼的婚禮場地,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大部分賓客都先聚在了島上,而兩位新郎和他們的伴郎團們,要乘坐豪華遊輪去接新娘伴娘以及女方的部分重要賓客。
為了足夠奢靡氣派,豪華遊輪周圍,還會有數艘遊艇保駕護航。
坐遊輪到私人小島,單程需要三個多小時,來回差不多七個小時。
新郎和伴郎團們於前一天晚上十點出發,等新郎歷經艱辛接到新娘後,凌晨兩點多開始返航。
簡單來說,在江梓蘇的行程裡,只需要記著凌晨兩點上遊輪就對了。
她和夏晚兒都是提前幾個小時就準備就緒,在伴娘的陪伴下等待凌晨兩點的遊輪。
夏晚兒的伴娘是她心臟病時期認識的病友,幾乎都是柔弱小白花的模樣。
江梓蘇的伴娘則是在她的狐朋狗友中選的顏值高的,個個看著都是妖艷賤貨的樣子。
兩邊倒是形成了鮮明對比。
零點多,江梓蘇忍無可忍,終於決定不顧形象,花了十幾分鐘折騰繁瑣的婚紗,然後如願去了趟洗手間。
解決生理需求後,她整個人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拎著婚紗裙擺,離開洗手間的步伐都比來時要輕鬆。
誰成想,剛出洗手間,撞了個人。
男人。
下意識的,江梓蘇沒有看男人的臉,而是轉過頭看了眼自己上過的洗手間。
確定是女洗手間後,才又扭過頭,微蹙著眉頭,看著堵在門口的嚴雲清。
嚴雲清是原來那個江梓蘇第二世嫁的男人,結果也在她以為自己掌握了幸福美滿的婚姻後,背叛了她。
不過,在江梓蘇的第一世,嚴雲清似乎沒多少戲份。
以至於現在的江梓蘇,對這個人暫時沒多少關注。
嚴雲清這人看上去是乾淨而淡泊的,也是因此,他沒有參加那場荒誕的脫單派對。
但在江梓蘇看來,這人是故作姿態,還挺能裝的。
就好比此刻,堵在女洗手間門口,他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神情剋制淡漠。
江梓蘇也是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往外走。
嚴雲清沉默地跟著,跟著她走到走廊盡頭的窗邊。
江梓蘇開了窗,清冷夜風吹拂她額邊碎發,她朝著嚴雲清挑眉:「找我有什麼事?」
嚴雲清身姿筆直如松,有種寡淡禁慾的氣質。
他微抿了抿唇,聲音稍顯低沉:「你真的決定了,嫁給莊律?」
江梓蘇側了側身,看了會兒窗外夜色,莫名輕笑了聲:「你現在和我說這個,有什麼意義?」
嚴雲清薄唇抿得更緊,他寡淡的神情僵了許久,才終於以平靜無波地聲音道了聲:「祝你幸福。」
說著,又靜立了十幾秒,才毅然轉身。
江梓蘇瞧著這人背影,輕嗤了聲。
祝我幸福?
我怎麼聽著像祝我早日離婚?
總得來說,嚴雲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江梓蘇沒太在意這一小插曲。
到凌晨一點半,兩位新郎和他們的伴郎團到了。
按照流程,是要有人給他們設定層層關卡的。
不過這些,和江梓蘇這個新娘沒多大關係,她只用小仙女似的靜靜等候就行了。
到凌晨兩點多,這邊的賓客們便準備上遊輪了。
而在這時候,又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不過是針對江浩森的。
這場小插曲並沒有被身為新娘的江梓蘇親眼見證,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