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蘇想了想,當時那張紙上,確實是寫了, 前提條件是她不插手向黎的事,莊律才會答應她一個不損害他利益的要求。
「那, 我是甲方?我滿足契約條件了嗎?」
「滿足了。」
「那他就必須答應我的要求?不答應會怎樣?」江梓蘇又問。
「沒有不答應這個可能。」霍知寒淡聲解釋, 「契約規則是強制約束他的行為,不存在違背和懲罰,並且你可以撤回自己的要求。契約生效後,會在乙方達成要求或甲方終止要求後失效。」
江梓蘇撇撇嘴,感覺莊律沒有真的發誓而是搞這什麼契約還真是狡猾,不過這契約確實比誓言更安全就是。
她雖然挺討厭那混蛋坑她, 但其實說起被坑,其實是出自她自願,更多還是怪她自己愚蠢,她或許會想教訓他,但並不希望他被抹殺。
一想到「抹殺」這兩個字, 就感覺後脊一股莫名的寒氣。江梓蘇細細盯著霍知寒看,問他:「你會希望,莊律被抹殺嗎?」
「對我沒有任何好處。」霍知寒端著咖啡杯,絲絲冉冉的熱氣下,他清冷的面容更加矜貴淡漠,嗓音很淡,「鬼使間雖然存在競爭,但相互間交易帶出的利益更大。」
莫名的,江梓蘇鬆了口氣。又想到那個交易了靈魂的向黎,心裡淡淡的悲慼。
她現在,雖有記憶,但對他根本沒有絲毫情感。
霍知寒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知是為鬼使這個身份還是為了莊律,特意解釋了一句:「向黎被打的事,並不是莊律指使。在世界規則約束下,鬼使不能用任何手段強迫消費者交易,所有的交易都是出自自願。」
「嗯——」江梓蘇淡淡嗯了一聲,並不在意他的解釋。
雖然她還記得向黎這麼個人,但總會下意識地去忽視他,就好像受著一種潛在規則的影響。
「說說我們合作的事吧。」
「你想怎麼合作?」霍知寒將端在手裡的咖啡抿了一口後穩穩放下,神情很淡,似並不在意她說的合作。
江梓蘇手指在茶几上點了點,一邊思索一邊漫不經心道:「你應該很看重靈魂交易……」
霍知寒眉梢微挑,坦然應一聲:「確實。」
江梓蘇試探著問了一句:「你覺得夏晚兒靈魂質量怎麼樣?」
霍知寒面色不變,平靜地看著她。
江梓蘇繼續:「那是一個慾望和野心都很強的女人,被逼到絕境,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霍知寒漂亮的大拇指在咖啡杯邊緣摩挲著,似在思索一個有趣的問題,但嗓音依舊是淡:「她是莊律的客戶。」
「但是,當她發現,是莊律將她逼到絕境,同時又有你這個新的選擇時,她會做出明智的決定。」
江梓蘇覺得自己的提議非常誘人,卻沒想到霍知寒根本不為所動,輕描淡寫一句:「這不值得我和莊律交惡。」
「你私下和我合作,不算和他交惡?」江梓蘇挑著眉梢。
「不算。」霍知寒答得非常肯定,並給出解釋,「你應該清楚,你用靈石和我的交易,莊律是縱容並默許的。」
江梓蘇知道,莊律在這方面對她很是縱容,不然他不會用放棄她空間的使用權作為條件誘惑她。但是——
「你真的不打算和他交惡的話,我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
過來喝咖啡?
霍知寒還真又喝了口咖啡,淡泊的眸子看著她:「我以為你會有更吸引我的利益。」
江梓蘇:「……」d奸商!
她發現這貨其實和莊律一個性質的。
「你覺得,一個高階靈魂怎麼樣?」她不得不提出更具吸引力的條件。
霍知寒的眸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