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感覺毫無來由,但卻總是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等一等!你們,可願意,聽我說說話?”
柳映池轉過頭來,隨後抬頭看向林夕,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詢問林夕的意見。
林夕隨意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離開,站立在風雨交加的山頂上,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這紫袍女子的話語。
第七章 人生於天地間,總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自我有記憶起,便被師尊收為了弟子,在蒼藍宗中修道。”
紫袍女子聲音平靜,神色間帶著一絲追憶之色,在風雨中,故事緩緩的展開。
“說來可笑,我這一生,還從沒出過蒼藍宗呢。”
“要功法,宗門內最頂尖的功法供我修煉,要修煉資源,宗門內不管是丹藥、練氣材料還是其他寶物,只要有的,通通供我使用,我曾經一度以為,宗門是在把我當下一代宗主培養。”
“直至那一年,我修煉到混元境界,想要外出歷練時,師尊出面了,宗主也出面了,十幾位宗門太上長老也出現了,將我團團圍住,禁制我走出宗門半步。”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才明白了,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與六階宗門黑魔宗和親,以此換取黑魔宗的支援,同意蒼藍宗進階為六階宗門行列。”
“在這宗門內,我有著很大的特權,只要是我的意見,哪怕是宗主,都得認真考量,但唯一的限制是,我不得走出宗門半步,直至黑魔宗的少宗主,前來迎親。”
“你們說,我這一生,究竟是該笑呢,還是該哭?”
紫袍女子咬著下唇,美麗的容顏上露出苦澀。
“啊?這宗門內,竟然還有這等不公之事,前輩,您實力那麼強,為何不拼死一搏,大不了就是一死,何必要一直待在這裡委曲求全呢?”
不知是在演戲,還是紫袍女子的話觸動了柳映池的那根弦,她的反應有些大,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似乎被限制自由的,是她自己一般。
“其實,我若是拼死一搏,還是很有肯能逃走的,可是,我的師尊,那個自我小時候就對我照顧有加的師尊,恐怕就得死在我的劍下了,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嗨,前輩你實在是太迂腐了,這等自一開始就心懷不軌的師尊,你何必還要再認他,有什麼事情,是能比自己自由還重要的?方師兄,你說是不是?”
柳映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讓林夕有些摸不清,這老妖怪,究竟是在演戲,還是真性情就是如此?
看著柳映池那探尋的目光,林夕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她的觀點,並不贊同。
“嗨,師兄,你怎麼這麼冷血啊?前輩遭遇都這麼慘了,你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柳映池雙手掐腰,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不是我冷血,對於此事,我也深表同情,但叛出師門的做法,我並不贊同。”
眼見柳映池還想要反駁,林夕擺了擺手,“你聽我把話說完。”
“前輩自小深受宗門大恩,一切都是宗門贈與的,理所應當要為宗門做些事情,有的弟子是為宗門征戰沙場開疆擴土,有的弟子是外出探險,搜尋寶物,為宗門獲得更多的資源。而前輩的任務,則是為了宗門晉升為六階而做出犧牲。”
“宗門不是善堂,宗門存在的意義,就是有目的的。所謂有得必有失,前輩得到了遠超她想像到的培養,自然就要做出相應的犧牲來回報宗門。心安理得的接受宗門的培養,但卻高喊著自由的口號不願做出一點的犧牲,那與禽獸有何區別?”
“這話雖然說得難聽了一點,但事實就是如此。前輩若想要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將宗門賜予你的一切都還回去,自然可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