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朝廷上下誰人不在觀望?若是皇上真的去了,只能順安王代為執掌政事,太子本就無能,卻又是皇上的獨子,只怕皇上一走,皇位便成了順安王府的。
但順安王嫡子齊圳一向聲譽極好,誰不道他一聲年少有為坦蕩磊落?不少人心中其實很支援齊圳上位。
齊圳這次前去救災想的便是博一個好名聲,回來之後理所當然地繼承大統。
他爹先繼承皇位,他便是太子,等他爹一去,他便是正兒八經的皇上了。
這個裴世安,本就是齊圳故意放出來弄出來僵局的。
裴世安被塌陷的屋頂砸斷了腿,等齊圳趕到之後又怒斥他一番,還當眾主持公道,為了枉死的災民們責罰裴世安。
這讓裴世安非常意外,他自小便知道自家位高權重,但他沒有什麼本事,只能靠著巴結更厲害的順安王府的嫡長子過活,想著兩家都是厲害的,他跟齊圳一起也算是強強聯合,往後忽然借光,可萬萬沒有料到,齊圳這般利用他。
「齊圳……」裴世安躺在床上,一雙腿血肉模糊,咬牙切齒。
齊圳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一身的盎然正氣:「世安,你既然雙腿已廢,也怪不了旁人,待到來日我自會安頓你,你也別多想了。」
他說完便走,沒有一絲停留。
裴世安氣得渾身顫抖,卻知道自己鬥不過齊圳,如今齊圳局勢大好,他就算這樣利用自己,自己也只能忍了。
雙腿上的疼痛加劇,裴世安睡得不沉,半夜醒來就見床畔站著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臉蒙了一半。
「誰?」他想要爬起來,腿上卻疼得厲害。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你快死了便是。齊圳就是要利用你來成全他的好名聲罷了。他是不會留下你的命的。」
裴世安自然不信:「他再如何也不會要我的命!」
「你殘害了那麼多百姓的命,他若是不拿了你的命,如何擔得起賢良二字?如何擔得起大義滅親幾個字?你以為齊圳為何要與你走得近?這些年你不斷惹事,並不是個能幹大事之人,他便是要讓人知道,他與你關係好,你做了錯事,他寧願捨棄關係好的知己,也要為百姓討回公道。」
裴世安怕了:「你到底是誰!」
那人冷笑:「真正的肥差可不是來此地賑災,那些好事兒都被齊家二少拿走了,你難道還想不通?我只告訴你一聲,此番不是你死,便是齊圳死,你若不死,他回去也交不了差。自己掂量吧。」
這人說完便走了,裴世安越想越對。
從前他真的以為齊圳是與自己交好,可現在想想,齊圳是看不上他這樣的人的。
在許久之前,齊圳就把他當成了一個靶子在來往,如今終於是用上了。
想到自己會死,裴世安心如死灰,第二日災民又來鬧,他著人把齊圳喊了進來。
齊圳頗為不耐煩:「你有什麼事情,非得現在說?外頭那些暴民還在鬧,都是你幹的好事!」
裴世安蒼涼一笑:「齊大哥,我錯了,我一開始就應該好好做人,你過來,我給你一封迷信……」
齊圳走過去,想著裴世安只怕回不去京城了,便走了過去,可誰知道,裴世安快速地拿出來一把刀,直接捅進了他的肚子裡!
幾乎是一瞬間,齊圳直接倒了下去。
鮮血噴了裴世安一臉,裴世安面目猙獰:「老子像狗一樣巴結了你那麼多年,你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老子是如今皇后的親弟弟!」
裴世安是狠毒,卻也不是安全沒有腦子,災民們的情況因為齊圳帶來的大量糧食緩解了,齊圳卻死了,裴世安悲痛地去書一封,說是齊圳被暴民殺死,他已經當場解決了暴民,等這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