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通話效果太好,我彷彿聽見他的呼吸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耳邊吹拂而過,令我站了一天的膝蓋有點發軟。
“我今天一直不停在處理家庭糾紛,你也知道你把我從婚禮上揪出來,會有多少人嚇跳大牙,起碼我那位暴躁的爺爺已經又被送進了醫院。哦,還好,他沒事,他向來都是一激動就往醫院跑,像個小孩一樣,就愛看我們緊張的模樣。然後還有我的媽媽,她多麼傷心,以為自己的兒子終於可以成親了,沒想到半途殺出個程咬金,哦當然,你比程咬金要漂亮的多,可愛的多,可一樣是個男人啊。還有許小楠那邊的父母也要安撫,你說我容易嗎?所以我才一直拖到現在。”
“呃……那個……倒也是。”
我的耳根有些發熱,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他體貼的話語,還是因為自己沒能理解他的苦心感到幾分害羞。
“不,我很高興。你來了。”他的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還有呢?”果然,他還是很高興自己衝撞了他的婚禮的吧?雖然他說許小楠喜歡女人,可是結婚就是結婚……啊討厭!
我不能忍受!
“你做的很漂亮。”
我的臉有些發燒,我都忘記了自己站到人前說了些什麼,只記得當時激動的要死。
“DD……”他拉長了語調呼喚我的名字,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刻臉上那一抹充滿讚賞的性感微笑。
他沒有說話,只是長長地嘆息一聲,我的耳朵頓時熱了起來,耳塞好象一下子成了燒紅的熨斗。
“DD……”
他的嘆息聲更加清晰,彷彿是每個沒有他在我身邊的午夜,美夢當中的呻吟。
“DD,我很想你。”
我向後一靠,倚在雕塑上,此刻的牆壁對他而言如同夏日的冰塊,調節著熱燙蹦跳的心臟,也支撐著我差一點坐下去的身體。
“我也是。”
——承認吧,從分開的第一天起,我一直想著他,想著這個奇怪的男人。
“我們已經兩個多星期沒有見面了。”
“是的。”
“我想念你的頭髮,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雙手,你的大腿——以及,你的一切。”
“貝……”我感覺到有某種熱力從身體內部湧起,只是聽到他的話,就足以摧毀我的意志力。
“DD,你不知道SEX的時候,你看起來有多麼美麗。”他慢慢地說著,刻意將每個字都說得清楚。“我在睡夢裡還經常夢到,你赤裸著身體站在我眼前的樣子,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的眼睛,紅潤的嘴唇……”
“貝·若·卿!”我咬牙切齒。
“回家吧。”
我已經坐在了計程車裡,司機吃驚地在鏡子裡看我。
看什麼看?沒看過男人愛男人嗎?
靠!
電話裡他的每一個音節都彷彿是吹拂過我的身體,彷彿是纏綿的夜晚,他在我敏感的部位親吻時,說出的話語。
“我……”
“想我嗎?那就求我,像以前那樣。”他的聲音在我耳邊盪漾,我卻幾乎可以感覺得到他熱燙的手指,支起我的下顎,柔軟而充滿熱情的唇片在我的唇上逡巡宣示,用最近的距離描畫我的唇的輪廓。
“混蛋!”我急躁地扒扒頭髮,“混蛋!混蛋!你他媽混蛋!”
“嘖嘖,你總是這麼不誠實。”他輕輕的笑撩撥著我敏銳而脆弱的神經,讓我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更加火熱。
“混蛋!你去死吧!再也不要來見我!居然敢放我鴿子!”
“因為我想讓你嚐嚐等待的滋味。”
“我要殺了你!”我叫起來。
“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