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興給他氣得破口大罵:“你他孃的天生就不是東西!有你這麼比武的嗎?要麼就爽快地給老子一刀!拼命耍老子好玩嗎?你他奶奶的……混帳加三級!”
“不錯嘛,他那幾句口頭禪都給你學全了!怎麼沒見著他跟你一起回來!”陸奉天脫口回出,說出口了就開始後悔。
“哪個他,你爹啊!”李誠興一時沒反應過來,狠狠摔了一個跟頭,這下子丟臉可丟大了,索性刀一扔,不打了!“奶奶的,老子打不過你,不打了!回去抱媳婦去!”李誠興氣咻咻地說走就走。
那幫軍眾有跟他時間長的,知道他個性,一起笑了起來。
陸奉天見他認輸,也不好繼續羞辱他,把長劍歸鞘,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他不是把我的武功秘笈偷給你了麼,怎麼也不見你有一點長進,該不會是你這兩年都耗在床上了吧!”
李誠興聞聽此言,迴轉頭來,用一種古怪又不屑的神色,看了看更添俊朗風采的陸奉天。
“怎麼,你小子吃醋啊!哼!你想知道,老子就不告訴你!”
“我想知道什麼?我又沒問他的下落!”陸奉天冷哼。
“噢……”長長的噢了一聲,“原來你小子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啊,我還以為你想知道,他有沒有跟我上床呢!不好意思,這個老子也不會告訴你!哈哈!”
“誰說我想知道了!”話一出口,陸奉天就開始後悔。
“你不想知道啊?那就不要三番五次提他啊!哈哈!看不出來你小子也是個傻蛋!”聲落,李誠興像扳回了一局,發冠也不束,就這樣樂得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陸奉天望著李誠興的背影,緊緊握起拳頭,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我不想知道他的下落,一點都不想!
放過陸奉天這邊暫時不談,且說說九江郡,流泗鎮,江邊的小屋裡住了這麼一對父子。
爹叫馬伕,兒叫馬蛋兒。
爹有一張癟嘴,笑起來嘴邊就有一對大括弧,年約二十八九、三十歲,為人世故又厚道,遛得一手好馬,誰家裡的牛馬有病,都會免費過去看看,且不收人藥費,在流泗鎮相當有人緣,就是一張臉坑坑巴巴怪嚇人的。
小馬蛋兒可就比他爹漂亮多了,才三歲的孩子,誰見誰喜,長得粉嫩嫩、肥嘟嘟,一看到他爹,就伸長兩手要抱抱。
父子倆的感情好得讓人眼紅!
“阿爹,阿爹!”馬蛋兒穿著開當蛼,小屁股撅得半天高,奶聲奶氣的叫他阿爹,一邊叫,還一邊揮著嫩乎乎的小手,趴在地上,也不知道又找到什麼好東西。
他爹正忙著在院中給葡萄搭架子,聽見兒子叫,連忙回頭。
這馬伕也奇怪,大夏天的,卻從頭到腳包了一層黑斗篷。
“乖蛋兒,你又找到啥啦?”他爹樂呵呵的問。
“老楚……洞。”馬蛋兒吐音不清的叫。
“老鼠?”他爹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走到兒子身邊。“快讓爹看看,別給老鼠咬著囉!”馬伕一把摟起兒子,拍拍他的小屁股,讓他掛在自己手臂上。
馬蛋兒抱著他爹的手臂,一個勁兒的踢他那兩隻肥肥的小腳丫,興奮的直叫:“老楚!老楚!蛋蛋要掏老楚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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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馬伕阿爹彎著身子,瞪大眼睛找了半天,就是沒找著哪有老鼠洞,順著他兒子藕節似的小手臂,這才發現……那兒確實有個洞,不過……
“蛋兒呀,你不覺得這洞小了一點?”他爹衝著他直樂。
馬蛋兒還在叫:“洞!掏老楚洞洞!”
敢情是他爹上次帶他去山上掏山鼠洞,掏出興趣來了!
“這不是老鼠洞,這是螞蟻洞,地上爬的黑黑的,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