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大廳門口，她硬生生地停住腳步，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她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而專屬於她的大腿上，此刻正坐著另一名女人，兩人親密的模樣刺痛了她的眼。

向小揚緊捏著手心，冷冷地看著他們。

「夫君，我可以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走進大廳，向小揚定定地看著夏侯焰，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什麼。

可是她卻看不出來，而且他看著她的眼神無比冰冷，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他從未用這麼冷酷的眼神看過她，好似她是陌生人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向小揚忍不住皺眉，心裡傳來陣陣不安和一絲疑惑。

「我很好，第一次這麼好。」勾起一抹笑，夏侯焰無情地看著她。「我唯一不好的，就是娶了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向小揚瞪著夏侯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這是昨夜對她熱情的他嗎？怎麼感覺判若兩人？

「這麼明顯，你還聽不懂嗎？」坐在夏侯焰腿上的陳芸娘驕傲地睨她一眼，小臉滿是得意。

「住口！我不是在問你話。」向小揚怒吼。

「你才該住口！誰給你這個身分讓你這樣對芸娘說話的？」夏侯焰護著陳芸娘，反而斥責向小揚。

「焰，你別生氣，我早說過，這個女人是配不上你的。」輕撫著他的胸膛，陳芸娘溫柔地說著。

「是呀！你說得對，她是配不上我，能配上我的只有你。」夏侯焰附和著陳芸娘，冷漠的眼直直看著向小揚。

一看到她受傷的眸光，他的心一陣抽緊，俊眉忍不住擰緊，隱約的，一道光閃過腦海。

「唔……」夏侯焰皺起眉，覺得自己的頭好疼。

「焰，你怎麼了？」見他表情不對，陳芸娘一緊張，怕他想起什麼。

「沒、沒事。」甩了甩頭，不去想，那抹疼痛就消失了。

而向小揚也在這時發現奇怪的地方，總覺得夏侯焰怪怪的，不像平常的他。

「陳芸娘，你對焰做了什麼？」她質問著陳芸娘。

「我哪有做什麼？我只是跟堡主示愛，然後他也發現他真正愛的人是我，就這樣而己。」陳芸娘高傲地說著。

「不可能！」向小揚不信。

見她不信，陳芸娘嬌嗔地偎向夏侯焰。「焰，你愛不愛我？」邊問，邊得意地睨了向小揚一眼。

「愛！我愛你。」清朗的聲音傳遍大廳，也傳進向小揚耳裡。

她往後退了數步，不敢相信。

「你……你說什麼……」她瞪著夏侯焰，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她一直努力想要讓他愛上她，他卻從不曾對她說過一聲愛，可現在他卻對陳芸娘說了。

「我愛芸娘。」夏侯焰堅定地說著，只是身體卻不自覺地緊繃，尤其看到向小揚難過的表情，心開始莫名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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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她？不可能！我不信！」向小揚搖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那我呢……」

「你？」夏侯焰嗤哼一聲。「我娶你是個錯誤，這個錯誤真讓我後悔，我一開始就該娶芸娘才是。」

他像是背誦著詩書，一字一句地說著，冰冷而不帶任何感情，只有黑眸不自覺地閃著複雜光芒。

他好像不是真的想說這些話，說這些話，他的心也跟著發疼，可是腦海裡像是有團黑霧控制著他，讓他無法抵抗。

「錯誤？」向小揚呢喃地重複夏侯焰的話，小臉滿是震驚，和深深的沉痛。

「我對你而言只是個錯誤？」瞪著他，她又問，心疼得無法再去思考他的不對勁，滿腦子盡是他殘酷的話語，不斷地凌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