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默默望天。
在某些方面,這兩個人還真是相似啊……
傍晚,當顧均青和以陌一同回到顧家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顧大,解釋。”顧均青交疊兩腿坐在沙發上。
“如你所見,爸醒了。”顧均寒面不改色地微笑回答。
“你是小陌吧,我是均青的父親。”顧九城溫和地與她打招呼。
“伯父好……呃,您身體好了……”她緊張得不知手腳該往哪兒放。
這算是見家長麼?好歹給我個時間準備一下啊……
“爸,您什麼時候醒的?”顧禽獸眯起眼。
“下午,五點左右。”顧均寒搶答。
“原來如此,聽說昏迷久了的人醒來時都很虛弱,這才過了幾個小時,爸就可以面色紅潤地坐在桌旁吃芒果蛋撻,真是奇蹟。”
“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顧均寒顯得很從容。
顧均青緩緩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輪椅把手上,微笑。“哥,看來我們該好好談談。”
顧均寒本就蒼白的臉上登時又白了幾分。
從小到大,顧均青通常叫他“顧大”,每逢叫他“哥”的時候,就是他倒黴的時候。
“我們去書房談吧,聽說你最近買了一批古玩?”顧均青笑如耀陽。
“別別別……這次我買的都是南宋真品,經不起你摔……”顧均寒如陷冰窟。
“是該教訓教訓他。”杜雲澤笑道,“連我都騙過去了,要不是你爸在被子下面拉我,我真以為這次是生離死別了。”
“前幾天是真的心臟病突發,救了回來,這才驚覺原來我已經這麼老了。”顧九城淡笑,“演這出戏是均寒的主意。得知我昏迷不醒後,公司裡便有了異動,索性將計就計查查是誰在暗地裡做手腳。”
顧均寒接道:“主要是最近都沒什麼樂子,生活很沒有生趣吶。”
“所以,這場戲,你總策劃?”顧均青語氣溫和。
“我只是路人甲……”顧大攤手,“是周嬸說你們進展緩慢,拜託我施加點外力幫你一把。話說,那句“顧均青,我很愛你”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吶。”
這下子以陌徹底紅了臉。
顧均青將她攬在身邊笑道:“樓上有不少顧大私藏的古董,有興趣麼?”
以陌:“嗯。可是我怕我拿不穩,萬一掉地上摔破就不好了。”
顧均青:“沒事,藍會找人把地板打掃乾淨的。”
以陌:“太好了,我們走。”
顧均寒大驚:“……安丫頭,你在那麼能跟他狼狽為奸!”
眾人大笑,連一向恬靜的藍也忍不住掩口。
杜雲澤像是想起什麼,湊到顧九城耳邊小聲說:“我好像聽說均青和遠歌喜歡的是同一個丫頭?”
顧九城笑著看了眼以陌,也壓低了聲音:“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收到蘇遠歌的演唱會票,以陌有些小意外。
票是南希專程送來的,並以“如果你不去,我絕對會被炒”作威脅,千叮萬囑她按時到場。
晚上八點,顧均青開車送她到萬人體育場門口,看了看她手上的票,又看了看巨幅海報,笑得詭異,弄得以陌一頭霧水。
一名穿著工作服的年輕姑娘將她帶入場內便消失無蹤了。
偌大的體育場,竟空無一人。
光線昏暗,只能隱約看見舞臺高低錯落的造型輪廓。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手中的票,的確是這個時間沒有錯。
抬頭和海報仔細對比,卻發現,自己的票提前了一天。
以陌囧囧有神的望天。
這到底,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