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個曾讓默特尼二世瘋狂追求的女人。
據說她近來一改以往冷漠,頻頻放低姿態示好。默特尼二世禁不住她的柔情攻勢,也很正常。但是,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不。我和她完全不可能。安娜她……”默特尼二世盯著雪茄,目光溫柔,彷彿這才是他最愛的人,“她從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你。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將要繼承皇位,而他父親又太想當財政大臣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嫁給我的。”
說到這,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英俊的弟弟,“說不定她會成為你的王妃。”
“這決不可能。”他連忙擺手,敬謝不敏,“我怎麼能為一朵花而放棄整個花園。”
“那麼富貴花呢?”
菲利普知道他說的是羅可。
“即使她的老師是蘭林,你也不必非娶她不可。”默特尼二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當初的堅持只能證明……她對你是特別的。”儘管是親弟弟,但看他在感情路上坎坷仍取悅了他。
菲利普不否認,“因為她不會為了我吃醋。”
“所以你是想為受傷的自尊心討回公道?”
“不。我只是覺得,娶了她就不必擔心哪天我的臉會被抓傷。”
“哈哈,我明白了,我會為你找個指甲圓潤的王妃。”
“還要長得慢。”
不知有意無意,他們都沒有再提黛西夫人的事。
近幾日兩人見面的話題總是圍繞魔法公會、安東尼,嚴肅而緊張。這樣的放鬆實屬難得。
兩人都不願太早結束這種氛圍,有扯沒扯得又聊了兩個小時,菲利普才在暗沉的天色下,依依離開。
關上門的剎那,他看到那根被默特尼一直拿在手上的雪茄一頭,亮起了一點紅星。
兄弟
像是為了應和羅可的桑德萊危房論,在清晨露出第一縷曙光、大多數人仍流著口水打呼之際,一片詭異的烏雲黑壓壓得從東逼近皇宮方向。
十分鐘後,排山倒海的坍塌聲再度繃緊了帝都每個人的脆弱神經。
羅可骨碌地從床上爬起,邊跑邊揉開稀鬆的雙眼。窗簾被譁得拉開,亮麗的天色讓她的眼睛被刺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像傻住了似的,楞楞地定在窗前。
海諾爾斯推開門,手裡拿著一杯剛熱好的牛奶,蔚藍的眼眸順著她的目光落到窗外的景緻上,慢吞吞道:“視野開闊多了。”
羅可下意識地點點頭,喃喃道:“是啊。皇宮塌了嘛。”
勝地藍鐘樓缺蓋。
皇宮剃平。
試問桑德萊還有哪片住宅區安全?
她腦海中立刻閃現答案——魔法公會。
相信安東尼的破壞慾再旺盛,也不會把自己的老巢炸了去享受帳篷生涯。
海諾爾斯把牛奶遞給她,“喝完再吃早餐。”
她乖乖接杯子,轉過身,臉上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
不知道海諾爾斯聽誰說每天清晨一杯牛奶能增長的人壽命,督促她天天自我延壽。可是天知道,她真的真的不喜歡喝牛奶啊!不,應該說,她是真的真的一喝牛奶就想吐。
從名次來說,它絕對是排在令人厭惡食物榜的第一位。而且第二至第十統統從缺,以表示它獨一無二的至尊地位!
海諾爾斯接過她的杯子,看她喝得一乾二淨,開心地笑道:“我這次加了一顆草莓,好吃麼?”
那顆大得她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東西是草莓?她剛剛還很擔心會不會是某隻粗心大意的奶牛不小心甩進去的牛屎。
她邊猛吞著口水,試圖將它衝下去,邊衝他翹起大拇指。
海諾爾斯受到鼓勵,態度更加積極,“你明天想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