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的實力，超越分神後期，向著分神巔峰漸進。

“分神後期不是此人極限，他應該隱藏了實力。”李凌喃喃自語，但在看到斬凡氣息不斷提升後，他心中一嘆，大喊道：“斬凡，你的大意讓你陷入瘋狂，清醒吧。”

這聲音恍若落入湖面的石快般，泛起千層漣漪，讓即將走來的斬凡身軀一怔，他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起來，而通紅的目光，也在暴虐與清明間不斷遊走著。

而李凌在話落後，看到斬凡神色的轉變，他心中略微放緩，說真的，他寧願面對從容自信的斬凡，也不願面對先前那暴虐的斬凡。

畢竟暴虐或許可讓斬凡失去理智，但卻讓他實力大幅度提升，這點，若是彼此修為相差不大，李凌反倒佔據上風，然而修為相差太多，即便斬凡失去理智，李凌也沒自信面對。

呼呼

漸漸的，斬凡呼吸開始平緩起來，通紅的雙瞳化作清澈，但他口中怒斥：“魔刀斬凡，滾回去”

這聲音一出，他周身那暴虐的氣息化作無形的漩渦，消失在他體內。

“李凌，這是意境的攻擊？”恢復清醒後，斬凡看向李凌道，他臉上極為的鄭重，因為先前莫名奇妙陷入瘋狂，讓他有感覺，這是那白色妖龍所影響的。

這是意境的攻擊

只是一個元嬰修士，卻擁有分神方有的意境攻擊，這讓他在鄭重的同時，極為的驚訝。

李凌聳了聳雙肩，懶懶道：“你說的對，這是妖龍的暴虐”

“妖龍的暴虐？”斬凡眉頭漸漸皺起，回憶先前，他對著暴虐的影響，有著更深一層的感悟，讓人瘋狂，讓人失去理智，這應該就是妖龍的意境。

在看到斬凡沉思，李凌淡淡一笑，抬首看了眼天色，方才右手一拍，一個古怪的玉符現出，此玉符之上虛字散發淡淡光芒，李凌見此，點了點頭，再次抬首道：“好了，今日與你一戰，我驗證了一番，也獲益匪淺，在此謝過。”

說到最後，李凌拱手而道。

斬凡微微一怔，眉頭也是緊緊皺起，只是片刻，在看到李凌的身軀散發白光後，他臉色大變，趕緊回首看去。

“血色太陽？太陰之日？”斬凡心中若巨雷轟落，一片震驚，再次看向李凌，臉上充滿嗜血之色，冷冷道：“你擁有天令符”

“確實”

此時李凌的身軀恍若水面倒影般，不對虛幻扭曲著，甚至讓人有種隨時消散之感，只是在一息後，這影子幕然爆開來，化作一道道星星點點之光。

人也消失在原地

親眼目睹著李凌消失，斬凡右手間重重握著細劍，青筋畢露，他知道，早在一炷香之前，天令符特性傳送已開啟，而那虛幻的影子，僅為傳送最終的一絲假象。

所以追，已追不上。

“此人進入了虛之境。”斬凡冰冷的目光閃爍不停，再回想到最開始，為了讓吸引自己一絲好奇，李凌邀戰，再到彈奏古箏，為了拖延時間從而品茶。

“這一切他早已籌劃好的。”

“其實此人其實根本無需等我，尋一處安全之地靜候虛之境傳送，但是為了驗證一番自己實力，同時為了體會我分神修為的攻擊，他冒著風險在此邀戰。”

將事情始末回想後，斬凡臉色陰晴不定，他心中對李凌的評價，再上一層。

膽大心細

他清楚，若一開始出全力，李凌必死無疑，然而任何人在絕對實力下，面對一弱小者，而且是毫無退路之時，或多或少皆會有輕敵之心。

“李凌，這一籌碼，你抓的很穩。”

深吸一口氣後，斬凡不斷檢視將怒意壓下，像今日這般追殺，但卻無果而歸，甚至恍若傻子般被人戲謔，他五百年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