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紅外線狙擊鏡裡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念思體內的興奮卻怎麼也平息不下來。她原本就是個樂於尋找刺激的女人,不然也不會選擇負責北美洲的事務,住在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場裡。
腦袋裡突然回想起和葉蕭第一次見面飆車的場景,如果是自己坐在副駕駛,該多好?
當葉蕭突然間駕駛著車子跳上那陡峭的斜坡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心靈也跟著飛翔。甚至,她的大腦裡分泌了太多的激動因子,促使她失去了良好的判斷能力。
因為賽場的特殊性,致使她成了這場高階比賽的唯一看客。而她也確實沉迷於其中,甚至,都遲遲地沒有捨得扣下扳機。
“或許,可以晚一些再出手。”念思甚至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終點。
葉蕭明白段斜坡結束的時候,就是自己的結點。
眼見還沒辦法超越蘭博基尼,蘭陵王將要再次領先跑完斜坡的時候。葉蕭的眼神再次眯起,突然間順著斜坡衝刺而下。
車上的麗人張大了小嘴,這個年輕人,怎麼開車這麼瘋狂?跟要和人玩命似的。
“該死。”蘭陵王額頭上的青筋跳起,腳尖點了點剎車蘭博基尼稍微停頓的瞬間,法拉利跳躍而上,跑到了他的前面。
“呼!”葉蕭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終於反超了。
“我就知道你能行,果然成功了。葉蕭,你太厲害了。”安繡坐穩身子後,激動地叫嚷著說道是個得到了一件漂亮玩具的孩子。
葉蕭知道,自己這次能夠反超實是有著作弊的成份。他當時駕駛車輛衝下來的時候,車頭撞擊的目標正是坐在主駕駛室裡的蘭陵王。
他這個時候只有兩個選擇。
一、被自己撞上,兩輛車可能一起滾下山崖完蛋。
二、他踩剎車自己領先。
也許,他不怕死。但是,他會避免自己車裡坐著的那個女人不受傷害。從飈車前的那一席對話中,葉蕭就已經看出來一個問題,蘭陵王是個痴情種子。
他賭贏了,蘭陵王沒有敢和他玩命。
葉蕭領先之後,精神並沒有片刻的鬆懈。甚至連回應一下安繡的激動和話語都沒有,他也要面對剛才蘭陵王所遇到的問題。
環境,路況。
在前面領跑,葉蕭也立即感覺到了壓力翻倍。
在後面的時候,只需要一心超越就行了。不用管環境如何,也不用管路況如何。前面的車子能跑過去,自己也自然能跟著過去。
可是現在不同了,前面一片黑暗。需要自己來主動去摸索。要是有個大石什麼的擋在公路中間,自己直直地撞擊過去,那還不車毀人亡?
更糟糕的是,蘭陵王也並沒有因為這一次的挫折和被人反超而放棄。而是寸不不離的跟在後面斷地做著反超的動作。
依然保持著和之前一樣的心態,只不過兩輛車換了個順序而已。
甚至葉蕭都開始懷自己剛才的反超有沒有意義,是不是讓他在前面領路更好一些?只不過那樣也太冒險了。這條山道葉蕭沒有跑過,從剛才山腳下的鐵樁封鎖情況來看,蘭陵王也應該是第一次跑。如果前面再無可以反超的山道,自己不是就此輸掉比賽?
念思欣賞了有史以來最精彩的飈車比賽,甚至這生在眼前的事實比在好萊塢電影裡面的特技還要精彩百倍。從她的角度看去,兩輛車像是兩隻瘋的野獸斷地撕咬著,追逐著。那兩個男人都是玩車的高手,彷彿那車子已經成了他們身體的一部份。
只要是現有利的地形,人就會經歷一場又一場能夠載入史冊的高難度搶奪賽。
有時候是色的蘭博基尼在前面,有時候又是紅色的法拉利反超。在一塊比較寬闊的山地,兩輛車甚至連續變換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