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冒出來,他的心跳逐漸加速;腎上腺素也開始分泌;於是;那個平日在華爾街上操縱金錢風雲的雅痞紳士不見了;而被梅德小鎮來的毛頭小鬼給取代了。他感受自己又再度回到了十七歲,強而有力,而且,這回他還有個秘密武器。“把他那要命的右手臂給我抓住!”
他緩緩起身,面封布萊恩,同時對麥姬低語。他靜靜等待她照著他的話做,然後滿意地看著布萊恩臉上驚訝的表情。太好了!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鼓起他謹剩的所有力氧,湯馮士握起他的拳頭,然後使勁一揮。
當湯馬士的指關節撞上布萊恩的鼻子時,他不禁露出微笑。他真希望能打斷它,不過,恐怕他自己的拳頭倒可能先被撞壤。布萊恩被這股力量撞擊得左搖右晃,而麥姬在他旁邊卻又無法幫上他的忙,只能捂住嘴巴,眼睜睜看著鮮血開始徙他鼻孔裹滲出來。“幄,布萊恩,”她悲哀地申吟一聲,“原諒我……”
湯馬士氣得胃部一陣糾結。
她居然要“他”原諒她?這簡直是教人不敢置信!他望了望旁邊那涸還緊抓他手臂不放的傢伙,這才看出這場決鬥只介放他輿布萊恩之同,旁人根本無意插手干涉。湯馬士於是滿意地抽回手,再度往麥姬哥哥的肚子插上一拳。當布萊恩一如預期地彎下腰,跪倒在地之際,他感到一股強烈的自得貫穿全身。“女人的手?呃?”
湯馬士丟下一句嘲諷,拉平身上的外套,要不是他的右手還痛得跟見鬼似的話,他還真想抹抹掌心,擺出一副已成定局的姿態給他們瞧瞧。
他這隻手臂一定是斷了!瞧!他都可以看出淤青已經開始從他的關節處浮現,逐漸擴散。
“你幹嘛又揍他一拳?湯馬士?你不是已經打得他鼻子出血了,難道這樣子對你還不夠嗎?”麥姬一面抗議哭訴,一面用力緊糾著地的睡袍,發洩她的懊惱,“好啦,這下子你可滿意了吧!瞧瞧他,還有我,呆站在這裡,活像個幽靈,甚至沒辦法幫上忙。
他真想告訴她滾一邊去,別來煩他,讓他好好品嚐勝利的滋味,可是,酒吧裡每一對眼睛都在注視著他下一步行動。老實說,就算是她老哥那個鼻子從此之後再也不能呼吸了,又關他什麼事?可是……
最後,湯馬士還是決定慢慢小心繞過布萊恩和他那個朋友身邊!回到吧檯前,拿起他的酒。
這回他是背靠牆坐下來。
“好啦,”他裝出若無其事的口吻宣佈,“我是從亞胥蘭到這裡來找工作的,現在還有沒有誰對此有疑問?”
“我有疑問!”
麥姬把視線從哥哥身上拉回來;死瞪著湯馬士。此刻布萊恩正在用手帕止血。湯馬士無視於她的杭議,只是環顧著酒吧裡的其他人。
天哪,這女人還真是嘮叨,他幾乎要開始同情布萊恩了——如果他每天都得聽她這樣嘮叨個不停。“哈!現在你倒是舒舒服服坐下來了!”她正喃喃數落著他的不是,“表現得像個高高在上的領主似的,只因為你打斷了一個可憐人的鼻子。
還有,你是從哪兒學來那副街頭小混混的調調?這輩子我從來就沒聽過這麼下流的話,我可警告你喔,從此以後在我面前,你得多注意一下你那張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瞧她兩手擦腰,就好像是他老媽似的在狠狠教訓他。
麥姬.吉布萊,或是瑪格麗特修女?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差別。反正,此刻的她是個惱人精,而他要她知道誰才是真正控制和主導這場……這場夢的主人。他投給她最嚴厲的目光,然後滿意地看著她垂下雙手。她站得挺直,儘管下巴仍抬得高高的,表示反抗,不過,這點他還能容許。他的視線再度拋向她背後的哥哥。
“要是你按住鼻子,仰頭休息個幾分鐘,血就會停下來了。”
布萊恩並沒有吭聲回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