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生活產生那麼巨大的影響了,它是典型的特種消費,由於生產和維護這種假髮的代價非常高昂,倘若沒有一個相當有錢又非常大方,肯於花費大價錢去追趕時尚潮流的老公,恐怕沒幾個女人能負擔得起假髮給她們帶來的鉅額賬單。也正因為如此,女人們對假髮的展示完全可以作為一項硬性指標,用來衡量她們的老公究竟有多麼富庶。
為這種極端“狂傲無禮”的時尚潮流畫上休止符的是“吉約坦夫人”,別誤會,那不是一位女士,而是“斷頭臺”的文雅說法,在法國大革命期間,它斬下了無數剝削階級、王公貴族的頭顱。在法國大革命結束之後,戴假髮的風氣再也無力回到它的全盛時期,只能偶爾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短暫復興,比如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曾一度流行帶有娛樂性質的假髮,它們是用合成材料製成的,往往被染成鮮亮的、人為製造出來的顏色。假髮的好日子終究是越走越遠了,近些年來雖然人們也會使用假髮,但它們通常都被做得非常接近於真實的頭髮,讓旁觀者幾乎無法意識到它們的存在。
有些女性(特別是那些隨著年齡增長而頭髮稀疏的女性)如果不戴上一副足以亂真的假髮是絕對不會出門的,相當一部分社會名人也採取了同樣的做法,倒不是因為他們的頭髮有問題,而純粹是為了使用方便。即便他們自己的頭髮保持著很好的狀況,戴上一副假髮仍然是讓自己的髮型既時髦又整潔的最快速簡便的方式,比浪費大量的寶貴時間去打理頭髮強得多。假髮的最大好處就在於,當它們接受日常護理,以便長期保持整潔、典雅的外觀時,它們的使用者無須在場。
讓我們回到原來的出發點,繼續談論把髮型做大的話題。最近一次流行超大發型是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當時的流行時尚不是戴上體積超大的假髮套,而是把真實的頭髮做成爆炸式,讓髮型顯得儘可能的大。實現這種髮型的工作流程是,把頭髮弄溼之後頭朝下進行吹乾,然後再做相應的梳理,接著使用摩斯定型,最後再用大量的髮膠噴霧加以固定。這種蓄意挑戰地心引力的做法遭到了不少冷嘲熱諷,有批評家言辭尖刻地表示,這種髮型是“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建築奇蹟”。美國著名鄉村歌手多莉·帕頓是最早使用這種髮型的名人,該髮型因此常常被稱為“多莉·帕頓髮型”,這種柔軟而蓬鬆的髮式在美國的中小城鎮以及南方各州特別流行,留這種髮型的人經常會把一句格言掛在嘴邊,那就是“頭髮越高,離上帝越近”。“多莉·帕頓髮型”風靡一時的一個主要原因在於,頭髮被做得那麼蓬鬆巨大,就能讓姑娘們的大臉盤看起來小一些,因而也就更迷人一些。同時這種髮型也是個性張揚和充滿自信的,留這種髮型的人看起來會更加信心十足。但持反對意見的人則認為,這種髮型是傲慢和粗俗的,完全是因為缺乏自信而刻意做出的“心理補償”。而且這種髮型還有一個重要的缺陷,雖然它是女性體現自我意識的響亮證明,但偏偏卻是反性感的,因為男人無法把手伸進這種髮型裡面,去溫柔地撫摩姑娘的頭髮。
再往後來,一種更加巧妙的做大發型的方式開始受到青睞,那就是接發,其目標是把女性的頭髮接得更長。無論是厭倦了自己的短髮,想要暫時換換心情,還是為頭髮始終長不到理想的長度而苦惱,姑娘們都能透過接發實現自己的目標。現代的頭髮美容技術已經高度進步,旁人幾乎不可能發現接發的痕跡,不過還是有人會選擇故意讓接發的部分很明顯,她們的用意正在於讓人看出頭髮是接過的,在某種意義上,她們的接過的頭髮起到的是假髮的作用。
第二種拾掇頭髮的重要策略是把髮型做得很小,方法可能是將女士的頭髮去掉一些,也可能只是透過某些手段,努力把頭髮紮緊就行了。最通俗的一種髮型版本是把頭髮扎得特別緊,緊貼著頭皮,這在隆重、嚴肅的特別場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