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和相護之恩。
他伸手抱住了她,卻沒有出聲。
蘇若知道他的心思。
她是真心跟他道謝,但卻也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要她的什麼道謝的。
所以道完謝她就又放開了他,眼波流轉,帶了些狡黠笑道:「不過那也沒有辦法,誰讓你喜歡我,誰讓我又賴上你了呢。」
他嘆了口氣。
伸手又把她拉到了懷中,道:「阿若,你是不記得了。如果只是做一個救命恩人,我大概是合格的,但做一個丈夫,其實是不合格的。」
這段時間他是對她很好。
但也只是在他在她身邊的時候。
他作為一個軍人,更多的時候都是不在她身邊,也很難照顧家庭的。
「還好吧。」
蘇若靠在他懷中,靜靜靠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其實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你覺得等我有自己的事業要追求的時候,肯定不能犧牲自己的事業跟著你,而你是軍人,更不能決定自己呆在什麼地方這樣我們可能會越走越遠。分開的久了,感情自然就會淡了,疏遠了,變得像我們以前一樣。」
感覺到他聽到她的話之後身體緊繃起來,蘇若伸手撓了撓他的脊背,低聲道,「開學這段時間雖然很忙,但我也想了很多的事情,我們兩個,你的職責,我想要的生活和事業,還有我們的家庭。」
「其實你可能誤解我了,我的追求並沒有那麼偉大,像很多人那樣願意為他們的事業獻身,或者奉獻自己所有的時間和精力,我只是想要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充實自己,讓自己的人生不至於無趣,也不會讓外物外事奪了自己的本心罷了。」
這也是舒姨跟她說的,有自己的一些追求和愛好,就有一片獨立的精神世界,只要心性變得堅毅,就不會讓外面的人或事輕易移了自己的性情,讓自己有一天面目全非。
她道,「可是我不會捆綁住自己,就比如說我沒有讀這個建築系,其實發現文物與藝術系也很有意思,我喜歡一副古畫並不比喜歡一棟古建築要多多少唉,我是說,一個領域可做的事情很多,並不一定要把自己捆的那麼死。」
「可做的事情很多,可發展的事業也有很多形式,不一定就要拘泥在哪,必須做什麼可是對我來說,你卻只有一個,果果也只有一個所以,以後我肯定會留在你身邊的,不管你在哪裡唔」
蘇若還沒有說完,下巴就被人捏住,接著就被直接吻住了。
這晚兩人後來也沒有再說舒越蘭和袁成楊的事。
第二天蘇若照例是睡得晚了。
她是在一片鳥鳴聲醒的,睜開眼,窗簾拉著,倒不是特別光亮。
她轉頭,就看到大鐘擺顯示已經八點多,也不算太遲。
她坐起身,穿上了長袖睡衣滑下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就看到了庭院內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或棲或跳著的許多小麻雀。
先前的懵懂茫然盡去,心情瞬間明亮起來。
她推門去了客廳。
韓則城還在,正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什麼書,桌上放了幾隻小碟醬菜,看著就酸,但卻十分提人食慾的酸豆角,亮澄澄的鹹菜,還有黃得通透的醋蘿蔔,卻沒有果果。
韓則城聽到動靜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向了她。
蘇若沒有像以前在軍區那樣早上醒過來還要他哄一鬨,今天倒是不等他說話,先是四處張望了一眼,然後就主動走過去低頭吻了吻他的側臉,問他道:「果果呢?」
韓則城將她抱到腿上輕按著蜻蜓點水般吻了一圈,這才放了她,然後一邊起身一邊就回答她前面的話,道:「早上張媽送了早餐過來,果果跟著她去下面玩去了。你先去洗漱,早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