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子喝了太多的酒,胃穿孔。”
“什、什麼?她現在在哪家醫院?我去看她——”
小姑娘驚訝地張大了嘴,說著就要往外跑,卻被孝一一把攔下。
孝一慢慢繞到她的面前,雙手按住她的肩,頭緩緩低下來,離她很近,神情似乎還包含了許多讓咲雅不解的味道。
“據說,她喝醉後在酒吧裡說了很多瘋話,像是‘那輛車為什麼沒有撞死她’、‘錢退給我有什麼用’之類的話。”
咲雅驀地一怔。
“而且,還有人告訴我,你在美國險些出事,後來一輛車幫你擋下才避免了車禍。”少年一字一句地說著,手有些顫抖,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些什麼,“可你根本沒有向我提起過這些。”
“在美國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沒錯,但你怎麼知道她說的一定就是我?”咲雅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也會習慣用“發生了一些事情”來概括了,因為面對在心裡有足夠分量的人,總不想讓他們擔心。
松前孝一對上她的眼睛,朝那橄欖綠的貓瞳直視下去,語氣並不分明:“或許只是巧合。”
咲雅的雙手隨意地支在身後的電腦桌上,笑得淺淺的:“瓊子跟我一起出道,你們這麼偏袒我而去懷疑她可不好哦。”
“那又怎麼樣?”松前孝一上挑了眉毛,咲雅奇異地發現他現在的表情和龍馬特別像,連語氣都是那麼得像,“反正從兩年前開始,我就在偏心。”
咲雅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因為與他目光對視的時候自己總會感覺到一陣對不起他的心虛,她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轉移了話題:“你還沒告訴我瓊子在那家醫院呢,我得去看看她。”
“我陪你去。”
“一個病號能把我怎麼樣?孝一,你還是那麼不聰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松前孝一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兩年前的主持人選秀總決賽,那時候他去賓館找她,卻意外遇上了飛鳥空,她甚至都不允許自己大聲說那個混蛋的壞話,只是擔心對方對自己不利。
很多方面而言,咲雅都很成熟,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
他知道是因為那個大洋彼端的著名網球選手的原因,可他從來不去點破。
“你有的時候,可以不用那麼堅強。”他微微低了低頭,看著那個比他略矮一點的女生,認真的說道。
“沒有女孩子喜歡堅強的。”咲雅沒有再看他,但依然泰然自若地回答道,“只是因為總有那麼一個傢伙,讓女生不得不堅強一點。”
“所以,我陪你去。”
“這前後又有因果關係嗎?”
“當然有的,”孝一義正言辭的說道,然後他嘴角的笑容就這樣在那張陽光的臉上盪漾開去,“因為我不是那個傢伙,所以你在我們面前用不著硬撐。”
到醫院的時候,孝一併沒有進去,他只是在外面等著。
咲雅踏進醫院光潔的瓷磚地面,住院病房統一安排在四樓,她沒有選擇電梯,而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步子很緩,每一步都夾雜著無盡的思索。
其實她對千木瓊子的瞭解並不多,或者說和事務所裡同批的姑娘們都是差不多的交際,只不過這次去洛杉磯取景,剛好是她們兩個合作拍攝一支廣告罷了,她真的不能下定語說這個人對她完全無害。
但轉念一想,千木瓊子在洛杉磯絕對是沒有那麼大的勢力的,至少僱個熟手撞人就不是發個招聘啟事的問題,而且老師那邊似乎已經有了訊息,這更說明了那輛車不是僅僅衝著她來的。
再說了,如果僅僅是酒後吐真言什麼的,那她未免也太不小心了一點。
在思考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個人所在的病房前,門是關著的,咲雅盯著那扇純白的木門看了很久,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