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呢。
只是仍有些不肯定,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帶著自己去北海道那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居然能讓越前先生記得那麼清楚,看樣子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呢。”
“不是。都有一年了。”
“那其實離得也不算太遠。”
“差不多吧。不過,她的聲音和你很像。”
咲雅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一瞬間,很想告訴他,分明就是自己在跟他說話呢。
……只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她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越前龍馬補充道:“或許是因為聽不懂法語的緣故,所以那時對普羅旺斯唯一的印象就是薰衣草了。”
咲雅:“……”
——你妹的普羅旺斯啊!!!
一缸醋的逆襲
咲雅的心情很糟糕。
她把越前龍馬的話組織起來,便得到了“他曾經看著一個女人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裡亂扎”的結論。
誠然她在心裡刻意醜化了部分事實。
小姑娘心生不爽,在草草結束了節目錄制後便離開了公司,反正她本來就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每天完成任務即可。
在心煩意亂了幾天之後,她翻出球拍,套上網球裙和白色的FILA帽子,在鏡子前拉正,然後出門,直奔越前宅。
——打著練習網球的名義去越前南次郎那兒套話吧。
這幾年,咲雅來越前宅來得很勤。
或許是因為兩個兒子都常年不在家的緣故,南次郎對這個朋友家的小蘿莉還是很寵愛的,反正他的寵愛方式無非就是拿網球虐人。
雖然他偶爾也會抱怨一下自己老了,打不動球了,只能跟小姑娘玩玩。
咲雅的網球,就是越前南次郎教的。
她小升初的那一年,因為英語成績突出而被青學提前招收,雖說小升初本身就不算什麼重要的考試,但對她而言不考試則是更加輕鬆上了好幾分。
就是在那樣一段百般無聊的日子裡,越前南次郎和倫子夫人來八重野家做客,終日在家裡敲鐘尤為空虛寂寞愁的越前南次郎,在看到小蘿莉時立刻就雙眼放光。
“嘿,小咲雅,想不想學網球?如果你國一就能進入網球部並隨隊拿下全國冠軍的話,我家那個小子可是會回來跟你打球的喲。”
——老爺子把兒子給賣了,成功拐了八重野家的小蘿莉來陪他消磨時光。
越前宅內。後院。
南次郎坐在鍾臺上,託著下巴看向底下扛著球拍的咲雅。
“你這半年來不是忙得很麼,怎麼,如今DJ當膩了,想重拾網球了?”他調笑地問道。
咲雅抬頭望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提及了另一件事:“我被選中參加青年選拔隊了。”
“喲,不錯嘛,什麼時候的事?”
“關東大賽後,也就是最近。手有點生了,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對手,還是練習一下比較好。”
“那我陪你玩玩好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如今連你都能被青年選拔隊看中了,不過龍馬他當年可是國一就出任單打了呢……”
人上了年紀,總愛絮絮叨叨地提起以前的事情。
越前南次郎話裡行間都離不開他那個引以為傲的兒子。關於越前龍馬的事情,咲雅知道的一點也不少,不過多半都是從南次郎口中得知的。
確實,時間過得真快,簡直是太快了。
咲雅回想起剛剛開始打網球的日子,自己稚嫩的雙手拿著球拍,整個人站在驕陽之下,著實不算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如今離那時已經有大概三年了,但依舊恍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