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聲奪人,還知道營造神秘感。
那雲豔小姐一曲奏完,掌聲轟動如雷鳴。那幕簾才由兩個小丫鬟掀開,一個穿著藍蝶抹胸月白外衣,配乳白緞裙的女子便款款走向臺中央跳起舞來,年輕還帶點稚嫩的臉龐上卻寫著絲絲嫵媚,在場的男子驟然似乎都失去了魂魄,有張著口的,有鼓掌鼓到一半還舉著手的。
韶槿嘆道:“果然佳人。”但又覺得在場男同胞的反應似乎有些誇張,再一瞥尚謙,卻見他神情極是平淡,便問道:“咦?尚公子,你居然未露色相,果真奇葩。”
“不如空姐。”尚謙淡淡地評論道,揉了揉眼,打了個呵欠,又道:“那是他們在古代平常有男女之防,見的女子太少……”
韶槿想想也是,但想到他原先一定閱片無數,又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尚謙便嘿嘿笑道:“娘子,我這……學來的,不是都用來服務你了麼。莫氣莫氣。”
韶槿懶得理他,索性看起那舞蹈表演,古代沒有娛樂節目,偶爾能看次真人表演倒也不錯。那雲豔小姐一曲舞完,又是一片歡呼,不需要那李媽媽招呼,便有人開始開價,幾百兩幾千裡的漫天叫價,還有些人已經送上金銀首飾,只為博得佳人一笑。比如那城東孫老闆便送上了一對金銀錯的鴛鴦環,那城西的周少爺送了十匹上好的雲錦。
而這時,又有一人走出,卻是空手,但他生得極好,一雙墨玉般的眸子熠熠生輝,嘴上還叼著一朵花,和他的白衣上繡著的花紋一般的風流蘊藉。他走近那雲豔小姐,將那花遞給她,便笑道:“送俗物只怕辱沒了小姐,都說美人如花,我卻覺得花不如美人,但花贈美人卻最是相得益彰。”
雲豔小姐雙目含情,頗為嬌羞地接過那花,卻見那人又一拍掌,便上來兩個人,都抬著大大的花籃,花籃裡插滿了那紅色的鮮花。
“雲豔小姐是花魁,這月月紅,最是適合小姐你,別人,只怕配不上這花。”
這人不是尚謙又是誰?他硬著頭皮把事先和韶槿商量的臺詞說了一遍,順便臨場發揮了一些,不求佳人一笑,只求這月月紅能一炮而紅。
這之前可從未有人送過花,這鮮花是什麼,鮮花是擺在大戶人家的花瓶裡的,是在小姐閨閣太太客廳裡的,小戶人家最多也就是買買盆花,鮮花易謝價格又高,小戶人家多是買不起的。而尚謙想要抓準的就是這個心理,根據馬斯洛心理需求,一個人在物質方面得到滿足後就想得到尊重與認可,這些青裡的頭牌姑娘不缺錢,缺的是被當做大家小姐的感覺。那些送禮物的客人也不缺錢,砸金銀珠寶和砸鮮花對他們來說也一樣,只是此前沒人用過。但在現代,不管是開業還是送禮,用鮮花捧個場卻是再正常不過。
全場都盯著這“與眾不同”的尚公子,暗暗盤算自己的勝算,他們細細打量那兩籃月月紅,摺合成銀子約也有一二百兩,但和他們那幾百兩的金銀首飾比起來,價格上卻大大不如了。
但云豔小姐卻盯著那月月紅,笑靨如花。於是孫老闆和周公子的臉色便不大好看起來。
尚謙便說道:“微薄小禮,權當給小姐捧個場。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奪人所好。雲小姐,告辭。”
若按青規矩,這開價的,沒“競標”成功,價格是大可收回的,但尚謙留下兩大籃月月紅,便揚長而去了,只留下眾人一片唏噓。此後,尚三爺又去了幾家館子,不過是聽聽小曲,但每每送完銀子還要再送上一束月月紅。沒過幾日,便有城裡的浪蕩公子哥跟著效仿,這些人原先便是尚三爺的忠實模仿者,比如那曾經一見尚謙便喊太遜太遜的楊公子,好說歹說才問出了這尚三爺是哪來的鮮花。這才知道原來東柳巷一個不起眼的小店裡已經開起了一家鮮花店,有著大批次的月月紅。
這些城裡的公子哥總有些風流嗜好,覺得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