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你這又是何苦?”說罷,連揮數刃道:“如果你不說的話……那麼,過一會我會讓你知道,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
瑭雷心知機會難得,託德不會去砍他的腦袋和脖子這種立時死命的要害,趕忙架開他的小刀,裝作手忙腳亂的一旋身,一副急著應對阿隆索的樣子,將自己的後背完全亮在對手眼前。
“噗”的一聲響,鋒利的匕首頓時切破瑭雷的護體真氣,扎進他的後腰。
眼鏡蛇託德大聲笑道:“你會感激我的仁慈的,看你能嘴硬——”
不等他大放厥詞,瑭雷忽然如未受傷般猛的旋身,令人震驚的送出寶劍,這一旋身,託德的匕首,就等於在瑭雷的腰間橫著豁了一下,頓時血流如注,破損的內臟幾欲流出,可瑭雷這一劍,也一分不差的戳進了託德的胸膛。
殺手講究的是精確的一擊,不過也正是如此,越強的殺手越相信自己的判斷,反而容易出事。
比如託德,他判斷這一匕首,絕對可以讓瑭雷失去行動力,渾沒想到有人竟然如此剛烈,不惜讓匕首劃開半個身子,也要拼個同歸於盡。
當然,此刻的眼鏡蛇已經沒有機會品味這一失敗,“砰”的一聲,死屍倒地。
阿隆索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直到這“砰”的一聲,才注意到那渾身是血的對手仍然站立當場。
稍一留神,他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血人,瑭雷的傷口正在瘋狂的癒合,迅速結痂,片刻過後,那恐怖的傷口就變成了一道傷疤。
此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依蘭娜正緊咬著嘴唇,眼泛晶瑩的望著瑭雷,她身旁的樹木花草也正呼應著瑭雷,一齊瘋狂的生長著、凋零著。
就連對魔法一竅不通的她也能感到,一股強絕的生命力正從四周彙集到她的手中,“法迪嘉的搖籃”就好像一隻遠古巨獸,吞食著這生命力,又如不見底的深潭,無論注入多少生命的源泉都沒有絲毫動靜。
若不是對瑭雷有著無言的信任,剛才她差點便昏厥倒地,可數不清多少次,瑭雷將她救出虎口,沒有一次失約,帶著她跨過崇山峻嶺,跨過沼澤險峰,就算形勢惡化的無以復加,依蘭娜仍舊相信,等待她的不會是敵人的刀劍,而是瑭雷寬厚的胸膛。
“怎麼?看什麼?”瑭雷見對手已經呆在當場,索性從容不迫的切開胳膊、小腹,一根一根取出弩箭,好整以暇的樣子,就好像做了件反掌觀紋似的小事而已。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天空劍士阿隆索此時才真正認識到,和他們作對近一個月的,是個多麼可怕的怪物,遠遠不只於一個大地級劍士。
“這個問題,你下地獄後再去問吧!”瑭雷冷哼一聲,揉身而上,用瘋狂再生的秘密武器出其不意的幹掉託德,他現在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保留。
一邊越戰越勇,一邊心中膽怯,阿隆索越打越是不順,不禁心生退意。
林間空地上,兩道身影往來拼殺著,“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現在的戰鬥,根本就不能稱為戰鬥,只要阿隆索的佩劍所指不是頭顱、頸嗓和胸口這種絕對的要害,瑭雷便放手進攻,根本不去閃避;而瑭雷招招到肉,他卻不得不防,頓時手忙腳亂。
見對手去意漸濃且背對叢林,瑭雷心中冷笑,故意劍勢一緩,阿隆索立刻連劈數劍,強勁的淡紫色鬥氣立刻將瑭雷逼退。
剎那間,瑭雷後撤,阿隆索立刻抓住機會,一躍竄入林中,自古以來,密林都是逃亡者天然的避難之所,他實在是不想再面對這血煞神般的大地級劍士。
“林間傳送!”
瑭雷咬著壺嘴輕喝道,身影立刻化作一道青煙消失無蹤,下一刻,遠處一棵高大的櫸樹旁頓時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婆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