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擼哥的“公務”辦的怎麼樣了。
擼哥哪有什麼公務,完全是被高龍藏拐騙到省城的。對此,高龍藏自己最清楚,他問一問也是免得擼哥下不來臺。
擼哥在電話上嗯嗯著,說是自己的公務也差不多了,現在已經是中午,要不要喝一杯?
這倆人兒,這時候倒還真的黏糊上了。
高龍藏當然沒意見,於是擼哥要了高龍藏的地址,說是二十分鐘就來接他。
而實際上,這時候擼哥就在殯儀館不遠處一輛普通轎車裡面。這傢伙透過省城的警方同行,準確定位了陳可宜的那輛車,早就一路跟了過來,甚至已經打探出這裡在為葉三爺做後事。
只不過為了圓謊,他才說二十分鐘趕過來。擼哥放下電話之後,就開著轎車回到幾公里外,那裡停放著自己的桑塔納警車,然後再開著警車回來接高龍藏。一來一回,剛好二十分鐘。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兩個傢伙都在表演,只不過高龍藏還身兼導演,演技自然技高一籌。
如今高龍藏還剩下不到四千塊錢,但也不在乎,中午的酒錢還是他請的。擼哥也夠混蛋的,公務員明明中午禁酒——特別是警務人員,但這貨愣是喝了半斤多。
當然,高龍藏也不是好鳥兒,說好了下午要給陳可宜當司機,結果也喝了小半斤。兩人觥籌交錯,還厚顏無恥的說“多喝傷身、少喝怡情”。殊不知大半斤的高度白酒,足以讓他們被交警抓了。
反正擼哥說了,警務系統裡朋友多,就算路上被交警逮到,也能把事兒擺平。關鍵是平時跟著警花妹李小苒,他被勒令滴酒不沾,早就憋壞了。
“高老弟,你上午跟著陳可宜幹什麼去了?”擼哥假裝啥都不知道,貌似隨意的問。
高龍藏笑了笑:“她一個遠房老叔去世了,來弔唁。跟你明說了吧,她這個老叔是省城青雲集團的葉三爺,在江湖上的名氣不小。”
擼哥一聽,心道這個高大年還算老實,實話實說了。於是點頭說:“想不到呵,陳小姐還能和這些江湖人扯上關係。”
“嗯,這也是我到她身邊的原因。”高龍藏似乎越說越投機,把自己“私家偵探”的任務都稍稍說了些,“我的僱主是服裝業的老闆,本想和陳可宜做生意呢,但又怕生意沾染上黑道背景——畢竟大家都擔心和地下世界的人做生意,害怕被坑了。所以僱傭我來打聽,算是驗證一下。”
這麼解釋更合理了,擼哥有點嚴肅的說:“是啊,和黑道做生意,極有可能遭遇黑吃黑,而且被坑了之後也有苦說不出。”
高龍臧卻又為陳可宜掩飾了一下,說:“不過也沒啥,我在現場瞭解了,陳可宜從未接觸過青雲集團內部的生意,只是和葉三爺有些親戚關係吧。”
擼哥搖了搖頭:“如果只是這點瓜葛,犯得著在高速公路上要她的命?”
果然是個老手,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
高龍藏則早就想好了說辭:“所以陳可宜也不相信是黑道上的人要殺她,而是擔心什麼生意競爭對手乾的。她最近再做一個大單子,怕是有生意場上的同行眼紅。當然,陳可宜也因為擔心這個,所以趁弔唁的機會,向青雲借來一個得力的保鏢。女人嘛,估計覺得有道兒上的勢力罩著就安全了。”
他這麼一說,把朱天雷到高陽的問題都解釋清楚了。
……
下午三點五十,高龍藏坐著擼哥的警車,準時到了殯儀館門口兒。當他跑到陳可宜那輛賓士旁邊的時候,發現陳可宜和朱天雷遠遠的走了過來。陳可宜很有時間觀念,說幾點就是幾點,高龍藏對此有深刻感觸。
朱天雷看了看高龍藏來的方向,一下子就瞅到了遠處那輛警車。對於這些地下勢力的人物而言,警車那種顏色非常刺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