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有二姐、也有白素素,同時還有陳美妞和警花妹這兩個準備乘機而入的,總讓高龍藏覺得尷尬。
所以,這貨跑到了對面,和擼哥、朱天雷去喝酒,眼不見為淨。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禪心書店裡那桌才算結束。警花妹讓擼哥自己開車回去,她今晚喝多了不走了,和陳可宜睡一起,就在禪心書店的對面。這妞兒今天似乎有點情緒,所以和二姐杯來盞往喝多了,足足幹下去七八兩高度。
酒入愁腸,三分釀成月光,剩下七分嘯成怨氣,秀口一吐便是一句“老孃”。
“怎麼喝這麼多。”高龍藏笑問。
“老孃樂意,要你管呀。”警花妹氣鼓鼓走到陳可宜臥室裡去了,搞得高龍藏有點愣愣的。咦,這妞兒不說姐姐了,竟然自稱老孃,感情有點小情緒。
擼哥和朱天雷笑了笑,各自休息。院子裡,高龍藏有點愣神兒的問陳可宜:“可宜,你們誰招惹小苒了?態度不對勁。大過年的,有啥煩心事兒啊。”
陳可宜瞪了這傢伙一會兒,無奈的嘆了口氣,笑道:“裝糊塗啊?”
“你說我?”
夜涼如水,陳可宜縮了縮秀頸,說:“小苒那心思,對你表白過沒有?就算沒表白,你也得看得出啊,你又不傻。”
高龍藏點了點頭,這叫實事求是。當初在首都租住的房子裡,小苒在霧氣騰騰的鏡子上寫了那三個字、三個歎號,其實等於是表白了。
陳可宜看他點頭,於是說:“這不就得了?那你還不知道她為啥生悶氣?她對你有意思,結果看到素素懷著你的孩子出現了,她……能不著急啊。她那脾氣火辣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龍藏揉了揉腦袋:“可是,這件事我告訴過小苒啊,她知道的。”
陳可宜笑了笑:“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女人知道男人出軌了,可能會惱、會準備罵人,但也僅此而已,大不了氣沖沖的回家算賬;可真要是面對面見到了小三兒,說不定會當場拼刀子,你說呢?
當然,幸虧小苒提前知道了,有了心理準備,要不然啊,今天說不定能喝二斤呢。”
好吧,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了,太難了,這比破解夏篆古字難多了好不好……高龍藏有點頭大。
“當然,小苒還不至於那樣。”陳可宜說,“她能想得明白,因為這是她自己樂意往裡面跳。她比其他人難接受,是因為她以前不算是江湖人,完全是正常的世俗心態罷了。”
高龍藏偷偷瞥了陳美妞一眼,心道你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就好像你就算江湖人一樣。
嗯,陳可宜其實也算。至少,作為河陰省第一大地下勢力的總瓢把子,她和江湖二字無法解脫關係。
就好像孔二爺那天說的那樣,她“心不在江湖、但是身在江湖”。
陳可宜似乎也心有感觸,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嘴巴說:“算啦,我去休息。對了,小苒這件事你做好心理準備哦。作為‘公司領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要珍惜。讓女孩子倒追的傢伙,其實挺混蛋的。”
呃……高龍藏怔怔的看著她妙曼的背影,心中迷糊了。心道你這是在提醒我去追小苒,還是在暗示讓我也去追你啊?
因為這句話太微妙了,適合放在李小苒身上,但同時也適合放在她陳可宜身上啊。
其實,陳可宜挺不錯的,真的。難得對他高龍藏這一介草莽一往情深,哪怕作為朋友,這情分也夠深的。就算不珍惜什麼蛋疼的愛情,也得珍惜這份友情吧?是啊,陳可宜說的不錯,要珍惜。
整個城市裡,洋溢著溫暖的氣氛,雖然是在這個大冬夜。高龍藏也有所感觸,看著陳可宜即將走進房門的背影,禁不住輕輕喊了句:“可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