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章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朝離當然不可能不懂,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宴席是個什麼樣的性質。
按理說,禮部組織的宴會不應該如此,畢竟這是在給未來的進士恭喜,不該會亂來。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不難理解。
禮部之所以有個這樣的宴席,其實也是為了讓考生們放鬆。
而這段時間,考生們一個個都很緊張,根本就沒有任何放鬆的好機會,所以禮部的官員就給了他們這樣的機會。
當然了,不是在席間褪去衣衫亂來,只不過是找人陪酒,若是有看上的女子,屆時再帶走便是,但這些都是公開秘密,不會有人說出去。
當所有人都很隨波逐流的時候,對清醒的那個人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這些事不會外傳。
朝離想明白後,笑著看向顧含章,傾身靠近。
“世子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相信世子的,不若咱們也來定個規矩,亥時不歸禁止進房,如何?”
說著,朝離湊近顧含章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顧含章聽完後將人抱住,“夫人話都這麼說了,為夫豈敢不遵從。”
“這可是世子自己答應的,我沒有強迫,可別到時候怨我不給世子機會瀟灑。”朝離一臉傲嬌。
或許是現在被顧含章寵,如今的朝離已經多了些脾氣,不再小心翼翼地對待顧含章。
以前有人說,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大抵就是如此。
只不過,現在兩人的情況對調過來了而已。
“夫人心裡明白,我心裡想要的是什麼。”顧含章目光灼灼地緊緊盯著朝離。
朝離幾乎要被這樣的目光燙著,她趕緊別開眼。
“我,我知道了。”
顧含章笑著,也不逼朝離,他還可以忍。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顧含章才回了書房處理正事,傍晚出發去禮部安排的酒樓。
禮部設宴早已經提前將酒樓清場,畢竟是宴請科舉的考生,還是接下來殿試的考生,自然不允許其他人的在列。
不過林林總總加起來還是坐了十幾桌,顧含章的席位與禮部尚書向皓然坐在一起,坐在了主桌,同桌的還有三位王爺。
三位王爺來參加這個宴會的目的也不難看出,其實他們是為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若是遇到合適的,待殿試的結果出來,他們也要收入自己的陣營。
只是這三位王爺過來坐著,表面上也算是相談甚歡,實際上都在套對方的話,看看前幾日仁孝帝下發的任務,他們是不是完成好了。
這一桌十個人,接下來就是其他考官,依次是此番會試的貢士們,但是在這些人之中卻有一個人格格不入,那便是挨著主桌右邊桌坐的成風。
按理來說,這樣的宴會是不會邀請成風過來參加才是,然而成風卻是代替成國公來的,因此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作為大齊的肱骨之臣之一,成國公因身子抱恙不來參加宴席,由成風代為出席當然不會有人說什麼。
成風本來過來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畢竟知道這樣的宴席他早就參加過了,也知道會有別的花樣。
可誰曾想到,林首輔居然也來了。
甚至還坐在成風的身邊!
這一次,成風很後悔,早知道就不來,這會兒只能委屈巴巴地給顧含章使眼色。
結果顧含章跟眼盲心盲似的,嫩是沒看到成風使眼色,害得成風無語問蒼天。
隨著宴席開始,舞姬們從門口魚貫而入,一個個身姿窈窕且妖嬈。
中間的那一位舞姬更甚,模樣出眾,身段姣好,眼中若有似無地透著一股媚意,舉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