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朝離已經沒有什麼心思想繼續聽下去的必要,既然知道是朝老夫人動手對付的蝶衣,收拾她也足夠。
“砰!”
一聲響動傳來,房門被踹開。
朝老夫人怒斥一聲,“誰!誰這麼大膽子敢踹我的房門!”
“哎呀,裴魚,你怎麼能這麼粗魯呢,直接踹門多不好。你力氣大,要是嚇到了老夫人,讓她中風什麼的,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朝離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
而她的嘴上說著不好,實際上眼中可沒有半分不好的情緒。
裴魚敢這麼踹門,也是經過了朝離的默許。
“小姐,是我的錯,一時間沒有控制住力道。”裴魚從善如流地回答。
聽著主僕倆一唱一和的,朝老夫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你們這是作甚,不經通傳便入內,還敢踹門!反了,真是反了,阿離你這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朝老夫人面上滿是怒氣。
朝離神色淡淡,泰然自若地進房間,徑直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這一串動作下來,半分沒同朝老夫人說話,宛若出入無人之境。
李氏還好,她巴不得朝離和朝老夫人鬧矛盾,這樣朝老夫人才會事事都站在她那邊,因此不言不語。
朝老夫人被氣得差點一佛昇天,她算是看出來了,朝離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死命地瞪著朝離。
卻見朝離依舊淡然,沒有把朝老夫人的怒氣放在眼裡,她將茶水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即放下茶杯。
“老夫人手段還是不減當年啊,都到了這把歲數,還要對孕婦下毒手,就不怕被折壽?我若是老夫人的話,就會早早地禮佛唸經,給自己贖罪,畢竟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朝離輕聲道。
聽到這話,朝老夫人的臉色一變,什麼都不想顧忌,怒目而視。
“朝離!你放肆,身為我的親孫女,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我可是你的長輩!豈有此理,簡直是目中無人,我今日定要好好責罰你!”朝老夫人大怒。
李氏在一旁差點笑出聲,她就是希望兩人的矛盾越大越好。
朝離輕笑,“責罰?今日過後,老夫人還是不是朝府的老夫人,都還是未知之數,還要責罰我?憑的是什麼?是憑藉世子幫忙入了刑部的朝律,還是憑藉自己的一把老骨頭?老夫人,你莫不是忘了,朝律能夠進刑部,能夠讓你在你的老姐妹面前揚眉吐氣,那是受了誰的恩惠?如果不是世子,你覺得單憑朝律自己的本事,這輩子能夠進得了刑部?”
“你,你,你這孽障!”朝老夫人顫抖的指著朝離。
朝離半點不在意,“盡情地罵吧,不然以後指不定還有機會被我親耳聽到,也不知道老夫人的晚年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度過。不過,我猜想的話,應該是沒有這般逍遙自在的。對了,你脖子上的那條大粗金鍊子,可能也要被典當了。”
李氏捏著帕子掩唇輕笑,“哎呀,大小姐,你怎麼可以對母親這麼說話呢?你現在可不是沒有身份的人啊,到底是世子妃呢,還是西臨長公主之女,卻是如此不孝。”
朝老夫人沒有說話,氣得胸口起伏,顯然也是贊同李氏的話了。
“李氏,你以為你能好得到哪兒去嗎?今日我就將話撂在這裡了,以後將不會有朝府的存在,你們的好日子也已經到頭。對了,朝恆侮辱了良家婦女,還將人活活虐死這件事,我已經讓秦峰通知了大理寺。因為朝律是刑部的人,所以大理寺的人十分愉快地接了此事。我想現在這個時辰,朝恆已經進了大理寺吧?對了,二妹夫不是大理寺的人嗎?到時候,二姨娘不妨讓他幫幫忙,說不定還能讓朝恆好受一些,三弟那細皮嫩肉的身子可經不起大理寺的折騰。”朝離單手托腮道。